松,故作不解,反问道“魏军候何故有此一问?”随即又做恍然之态,噢一声道“您是问府外马鸣声?”
魏笑冲将手中酒杯重重一顿,道“那位炼锋城主究竟要做什么?是想凭这一千龙马踏平落日城吗?”
岳恒惊讶道“老军候怎会有这样的猜测?那陈城主这次入城,带来大量物资,只为劳军而来,炼锋城虽不在大赵版图内,但那陈醉却是一直心向我大赵,又怎会有此狂悖大逆的想法?”
“只为劳军而来?”史文都接过话头,笑道“敢问大将军,这位陈城主是打算用他的龙马骑军手上的战斧来劳军吗?”
岳恒摆手道“史老将军说笑了,我刚才已经说过,陈城主此来落日城带来了大量物资,桌上的美酒肉食皆出自那艘浮龙巨舟,除此之外,更有干果,药材,布匹绸缎,准备分发到所有营头手上。”
马桓插言道“吾皇开恩,许东西通商,大利天下,这位炼锋城主蒙受圣恩独占五分,果然好大气魄。”微顿又道“只是末将刚才听府中亲随禀报说,这位陈城主率五百龙马骑军于白庙街上与龙骧骑发生冲突,公然斩断八百龙骧三千二百条马腿,这又是怎么回事?敢问大将军对此怎么看?”
郎放不待岳恒回答,冷哼一声,抢着道“龙骧骑是叶大将军的亲军卫队,也是我西路军里在编的骑军,这姓陈的城主公然伤人,可是觉得我西路军骑无人了?”
“据我所知,只是伤了马匹,并未伤人。”岳恒含笑道“郎将军且稍安勿躁,稍后岳某自当请陈城主出面给各位一个交代。”
“还交代个屁!”魏笑冲一拍桌子,奋然站起,道“都已经打到门口了,还指望这厮能有什么菩萨心肠吗?什么伤马未伤人?军中战马难道就不是我西路军的士卒?他姓陈的敢跑到落日城耀武扬威,岳大将军在乎他那点财货,魏某可没把那点东西看在眼里,他想战,魏某便率麾下胡骑陪他战一场!”
“魏将军何必这么大火气?”花厅的门一开,背负龙首琴,头带逍遥纶巾,潇洒磊落的莫绍康踱着方步迈入,笑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家城主带着诚意前来与西路军的各位好汉结交,魏军候难道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善意的吗?”
……
将军府外,陈醉正目不转睛看着往生掌下放光按在受创严重的龙马脖子上。那马儿的脖子被青竹柔软剑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边马身。往生的手按在伤口上,和煦的白光所照之处,伤口已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着。
佛光普照,续骨生肌。
龙马骑士麻石龙面露虔诚之色,跪拜在转生佛童脚下。
一名青衫宽袖,腰悬长刀的年轻公子径直向马车走来。有山戎骑士上前拦截,跨刀的年轻公子宽袖一挥,拦截的骑士纷纷身不由主的后撤。孟立虎眉宇间闪过一抹杀机,摘下亘古巨斧。宽袖年轻公子怡然不惧,扬声道“归址城叶鲲鹏请炼锋城陈醉城主赐见一面!”
陈醉的目光透过众人打量这位名闻遐迩的江湖四大公子,轻轻摆摆手。众骑士无声的收起兵刃。百人齐动,竟似只闻一个声音。叶鲲鹏眉梢微挑,轻笑道“难怪陈留客会败的那么惨。”径直走向陈醉。
“叶二公子?”
“陈城主?”
二人相视一笑。
陈醉道“二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不知有何见教一定要当面指教?”
叶鲲鹏客气道“岂敢。”又道“陈城主不但生财有道,而且治军有方,叶二生于将门长于军营,也是生平仅见,心中油然钦佩,便想能练出如此强军的人物,岂能不结交一番?”
陈醉笑道“叶兄谬赞,愧不敢当。”
“叶斩是叶斩,叶鲲鹏是叶鲲鹏。”叶鲲鹏洒然一笑,左右一顾,又道“观兵知将,我想陈兄本应个是爽快人,这番客套是把叶二当做了叶家二公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