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直到腿都蹲麻了,也没想出个解决方案出来。
真是愁人。
以饶老长时间没等到商礼出来,便喊了一声,“郎君!”
商礼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来,你进来。”
“好嘞!郎君,你怎么蹲在地上?”以饶刚答应一声,一进门就看见商礼蹲在地上。
商礼慢悠悠的起身,“想事儿呢。”
“哦哦。”
以饶想扶商礼起来。却被商礼拒绝了。以饶也没在意,开口说道:“郎君还得什么时候,早些时候夫人派人捎话过来,说是让您早点回去,她有点事儿跟您说。”
“哼,可不得有事儿吗。”商礼撇着嘴说道。
商礼伸了伸懒腰,跺跺脚。“去,把那账本拿过来。”
以饶回头一瞥,就看见桌子上的账本,拿过来递给了商礼。
商礼翻开账本,从第五页开始,每隔一页她撕一张,直到把账本撕个对半。
商礼把散下来的账本递给以饶,“揣怀里,先别让人发现了。”
“发现了,明天陆家就给你办酒席了。”
以饶倒不是在意死不死,伸手接过商礼递过来的账本散页,揣进怀里。眼睛很是期待的问道:“真的吗?府里真的会为我办酒席吗?”
商礼被以饶的话气笑了,“上一边去,去厨房,生个火。”
“诶,好。”
以饶进了厨房后,商礼又是连连叹气,事到如今,只能动自己的嘴皮子了。
手里看似完整的账本已经残破不堪,商礼攥着,走进了厨房。
以饶生火倒是快,随后商礼又让以饶把柴火都浸了水,变得潮湿。
以饶不明白,问着商礼,“郎君,这事要做何?”
商礼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得办法了,咱们刚才撕下去的纸太新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新撕的。使纸张变旧的方式有很多,但大多都是长时间、见效慢的。”
“我曾在古书上见过一种方法,可以使纸张迅速变旧。但原料咱们这里没有,只能用潮湿的木柴代替,烟熏而已。”
商礼说着,已经把潮湿的柴火放在火上。
“把窗户、门都关紧一点,你出去守着,有任何人出现,你上去跟他打,他不能伤你。”
以饶也不懂,反正商礼说什么是什么。
商礼说的也不差,能来到荣盛家的,谁人能不知道以饶是谁。那是代表陆绣家的人,商礼的亲从,这要是死了,相当于结仇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商礼才从屋子里出来。
以饶一靠近,就闻到了商礼身上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说道:“郎君,你这样,岂不是让人生疑?”
“咳咳。”商礼咳了两声,“生疑什么,这账本可是我从火里拼死抢出来的。”
以饶一听,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不就是要放火吗。
掏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进了厨房后又赶紧出来。
“你现在去喊走水了,并且去告诉官府一声。如今是申时三刻,你酉时二刻去晋王府寻我,你懂得。”
商礼翻身上马后,吩咐完以饶,便立刻调转马头,不见了踪影。
以饶则是按照商礼的吩咐,一步一步跟着做。
“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啦!走水啦!”
商礼越赶,夕阳越垂,老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与斑驳的青石板路交织在一起,飞鸿迅疾,东京故事精彩。
等商礼跑到康王府的时候,她已经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形略显狼狈。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商礼喘息未定,胸膛起伏间,让人信以为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