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扯开半边衣领,露出一小片白净的胸脯,直勾的周大郎眼睛都瞪直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解下官刀丢在一边,就要上前。
那妇人又蹙着眉,娇娇道:
“嗯~奴不依,你那身官服,臭烘烘的,若是想沾奴的身子,脱了再来。”
周大郎都不用对方说,直接把身上差役服脱了干净,只穿着身白色亵衣,搓着手就凑过去:
“可人儿,可叫俺心急,来,摸摸小脚……”
他伸手往妇人裙下一摸,可什么也没摸到,空荡荡一片。
正疑惑,那妇人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两根手指顺着周大郎眼眶附近慢慢往下滑。
“蠢才,蠢才,卸了官刀,脱了差服,你这厮便是头赤条条的羊羔。
虽说阳气亏损严重了些,但也不算没得吃。”
妇人娇笑一声,甜腻腻道:
“这一对又大又圆的枣儿,不就刚刚好,山君定然喜欢,说不定,还要赏赐奴家呢!”
周大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天旋地转。
他仿佛变小,被人捏在掌心。
他看见,女人白净面容化作勾魂恶鬼,长舌自眼眶探入脑中,抱着他的尸体大口吮吸脑浆。
哦。
原来不是他变小了。
是眼珠被挖了出来,他看到的视角发生了变化。
——这是周大郎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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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大郎去了小半个时辰都不见回来,衙役里有人发现了不对。
有两个跟周大郎平日关系不错,一同喝花酒的衙役最先跑出去寻人。
谁知,这两人竟然也没了踪影。
再加上外出打猎的张龙迟迟未归,恐慌的立刻在火堆旁蔓延开来。
伤员们尤为惊恐,生怕被扔下。
“怎么办?还要不要去寻人?”
“张班头,不会叫大虫叼去了罢!”
“还是说,这几人趁着咱们不便,扔下俺们跑了?”
剩下八人自顾不暇,看向同伴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正当众人乱作一团,但见西边灌木丛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人,却是白日里被老虎叼走的猎户春生。
众人见他还活着,心下惊讶万分。
来不及解释,春生便哑着嗓子大叫起来:
“快走!快走!这大虫成了精,养下无数伥鬼替它开路杀人,再待在山里,咱们一个都活不成!
我白日里装死逃过一劫,将将才在溪水里醒过来,寻着火光找见了你们。
那畜牲,叫手底下伥鬼吞了周大郎几个,又变作张捕头的模样来哄我,硬生生扯下俺腿上好大一块肉!
快走!快走!那畜牲没吃饱,咱们再不走便来不及了!我认得下山的路,快随我走!”
春生腿上,好大一块皮肉消失不见,瞧着像是被猛兽撕咬过,他脸上、脖颈,还有小臂,全是被树枝刮出的擦伤。
众人立马信了一大半。
——春生虽然生的矮小,可有一身认路的好本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户,不然张龙也不会喊他带路进山。
况且众人一听有鬼,周四郎几个已被吃掉,立马失了主心骨般,收拾着东西,就要仓皇而逃。
谁知这时,林子东边又跳出来个有些眼熟的人影:
“不能走!他才是那头大虫养的伥鬼!”
但见张捕头红着脸,自树丛中跳出:
“我方才打猎,却发现附近有猛虎足迹,寻着足迹而去,却见那大虫负伤趴在林间。
那畜牲不知吃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