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尸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变成不人不虫的怪物的?
消失的两幅壁画里讲了什么内容?
那座传送法阵又是谁布置的?
这处秘境,又是从何而来?
大夏的人是怎么进入到这里的?
看完壁画,南枝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看似杂乱无序的线索宛如一个个半露不露的线头,等着她去梳理。
她又在石室里转了一圈,瞧见那几座应该是用于存放书籍的柜上,留下了几处新鲜的掌印,且灰尘薄厚程度不一,便猜到几分:
家具都是普通家具,但里面放的东西却不见了。
探索小队一行人比她先到,这石室里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已经被她们取走。
壁画中,蝗尸生前趴伏在桌前拿着的玉简,说不定也在其中。
找到那枚玉简,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但让麻姑娘主动开口,单独去讨要一枚玉简——
万一对方坐地起价,或是执意不肯给呢?
杀人夺宝,她一个自小在大夏长大的人,心理这关上就过不去。
南枝心思流转间,便想出了办法。
……
……
秦越身上蛛毒一解,立马强撑着打起精神敢来见南枝,只是还没靠近,就被年纪才刚刚上初中的小姑娘拦在石室外面:
“嘘,姑娘在里面,别吵,你们不能进去,且等我入内通报一声。”
方才见南枝在石室里对着壁画沉思,红螺便悄悄守在门口,不叫人进去打搅。
这群凡人穿得怪模怪样,说话也是奇奇怪怪,不知讲的什么劳什子鸟语,她也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这个孩子——
说的是什么?方言吗?听上去抑扬顿挫,倒像是古语言。
想来跟着麻姑娘这个宋朝老鬼的,八成也是什么精怪小鬼才是。
“抱歉,失礼了,我是来感谢麻姑娘赠药的,能让我进去吗?”
秦越察觉出些红螺身上的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只借着手边胡曼妮的力撑着身体,温和道:
“不知道小妹妹你怎么称呼?”
“你这人真奇怪,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这么没规矩,都说了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红螺站在门口,跟秦越两个人鸡同鸭讲,比比划划,但都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
好在最后,一直沉默的胡曼妮似乎是看懂了红螺的意思,拉了拉秦越的袖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像是蚊子在叫:
“秦科长,她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等等。”
秦越这才恍然,往后一跨,做出一个向后的动作,果然见那个小姑娘面露满意,点点头转身进了石室。
“这孩子说的话,我真的一句都没听懂。”
秦越喘口气,撑着同伴站定,又发现胡曼妮一副魂不守舍,魂游天际的模样,也跟着沉默下来:
这次科考探索,她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胡曼妮身边跟着的三位狐仙儿,两个为了保护她被吃了,剩下那个也受了重伤,吃了药也不见醒。
为了不让那头大蜈蚣跑出去,她们选择炸毁了地下通道。
这段日子,他们一直在积极探索离开的办法,但随着周围地形图的完善,他们也就越发灰心:
这里似乎是一处完全密闭的,独立的空间,并非没有边界,四面都是水,没办法离开。
眼下,地下皇陵那条通道被炸毁,刘教授带回的消息也显示,她们极有可能,已经不在熟悉的蓝星上了。
所以,目前唯一的离开希望,就全放在这位深不可测的麻前辈身上了。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