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见。”
刚来的时候她就瞅了一眼,比赛已经结束,就只有时安这一个病人,医疗团队的人都去吃饭了。
于是她让小蝴蝶守在在外面望风,自己进来“探望”亲哥。
“鬼音,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冷血的人,我要曝光你!”
“曝光之前我先把你另一只脚废了。”
电光火石之际,时安飞快地将自己身体从病床上滚下来,想要用自己两只前肢力量爬出门。
但晚了。
他的右脚还在苏然手里。
远远看去,时安整个人上半身吊在地上,下半身一条腿悬在病床上方,脚还被苏然扯着,看上去就像是被苏然提着一样。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是一阵惨叫,右脚腕伤上加伤,恐怕韧带已经断了。
更可怕的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力量居然抵抗不过一个女人。
稍稍挣扎一下脚腕伤处越来越重。
冷汗往下落,看着高高在上的鬼音,愤怒不甘和怨恨在时安心里流转。
“你等着!我一定要送你去监狱!”
右腿被扔下来,时安的身体也随之彻底滚落在床底。
就在时安以为她要放过他的时候。
头顶上传来声音。
“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干的?时安,现在的我在外人眼里已经回酒店了。就跟你那个妹妹帮人做不在场证明一样,我也有不在场证明。”苏然笑得狠厉。
时安身体僵住,愕然地瞪着苏然。
又听她语气冰冷的继续说:“比起你毁掉一个女孩对亲情所有的期待,用这双腿来偿还再合适不过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是我的腿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杀了你!杀了你!!”他一遍遍强调。
突然他的膝盖被一脚踩上,痛得他想满地打滚。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脚。
自从融会贯通飘飘剑法后,苏然武力值迅速飙升,就算在不出剑的情况下,利用身体的力量也能将一个成年大汉打个半死不活。
她低下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底叫人看着心里发慌。
“有个叫苏然的女孩让我问你,你知道被开水淋到身上的感觉吗?就像生烫牛肉一样,身上每一块肉都要被烫熟,皮肤都好像会发出那种滋滋滋地声音,像塑料片,被火一烧,蜷缩成黑乎乎地一团。”
时安脑海里浮现那张被幼小的、被开水淋得残败不堪的脸,哭着扑过来叫自己哥哥,可他却后退了一步,转而蒙上时悠悠的眼睛。
他说:“别看,太恐怖了。”
幼小的苏然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哥哥,居然会嫌弃她。
膝盖突然被加重力道,痛得时安面目狰狞,他想还手,可被对方反手捏住手腕,那凶狠地力道恨不得让他的手也断掉!
这女的力气大得不科学。
他只能嘶嘶力竭道:
“那是我的家事,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管?怎么你和苏然关系很好吗?我告诉你,就算她现在整了容,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只丑得像癞蛤蟆的丑八怪!啊啊啊啊——”
苏然踩在他的伤患处,淡定捂住他的口鼻。
“别叫得太大声,让人听见多不好。”
“呜呜呜呜……”时安目眦欲裂,瞪大的眼球布满红血丝。
头顶上的女生却用轻柔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语。
“苏然告诉我,她从来都不把那些殴打她孤立她的人放在眼里,因为她从不在意那些她不在乎的人,所以她不会为了每一顿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