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注视着陆小妍装满生石灰粉的口袋。

【宿主，这玩意泡水能喝吗？】

【不能。】

【喝了会怎样？】

【烧坏肠道。】

【哇，好狠啊，烧坏了以后很难吃到好吃的东西啦，好恶毒的做法。】

【你是饿死鬼投胎转世变成的系统吗……】

【宿主，有这个可能。】

陆小妍见苏然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小妍，你这样不觉得无聊吗？”

苏然挑眉问道。

陆小妍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她紧抿唇。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烦你了吗？”

她抢先在苏然说话前笑道：“鬼音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一出道就火了，像我这种小喽啰，前期要摸爬滚打，和所有人搞好关系，所以我不是奉承你，而是在给自己争取机会。”

她这话说得挺清醒，迅速引起直播间打工人共鸣。

【呜呜呜她说得对，我是做销售的，有时候真不想给人陪笑脸，但你作为销售，一个客观的人脉是你的职业基础。】

【打工人泪流满面，如果我是陆小妍，有一个相当明显的梦想，我肯定也会为了梦想四处求人，到处找可以露脸的镜头。】

【鬼音从来没有低谷，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打工人心情的。】

【鬼音是不是有点自傲了？】

苏然虽看不见直播间情况，但在小蝴蝶的播报下，已是了然。

她笑了笑，没有在意。

陆小妍见苏然没有立即反驳，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得意。

暗想，现在直播间对鬼音的评分一定降低了。

“鬼音，我们现在是同一个节目，我希望我们能够和平相处。”

“当然，我们现在很和平。” 苏然弯唇。

陆小妍：“……” 她总觉得苏然话里有话，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一杯水递到苏然面前。

神婆面容平静，不复之前惊骇神情。

她对苏然说：“所有人都要喝下这碗符水，驱邪。”

苏然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神婆注视她几秒，苏然眼神凉凉地看过去，她脸色阴沉。

她问：“有没有什么感觉？”

苏然轻松道：“没。”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她又对苏然说：“站起来走两步。”

可苏然纹丝不动，淡定道：“我不想走路。”

神婆见她如此，后退两步，抓起一壶水，又塞了些灰进去。

然后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瞪着陆小妍。

“你喝！”

陆小妍看苏然喝下一点事都没有，随即也效仿起来。

待她喝完，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

她心下一震，大为不安。

慢慢的，后脑勺忽然灼热，神经反应变得慢吞吞的，看东西变成了两个。

“我头有点晕……”陆小妍扶着额头。

神婆笑了，说：

“那就对了。昨晚你在哪儿？”

陆小妍昏昏沉沉，声音不由自主吐出：“我……我在刮石灰。”

“你刮石灰干嘛？”

“喝……”她咬着牙强忍着想要说出秘密的冲动，可神婆的声音就像有魔力般，让她忍不住想要全盘托出

神婆一惊，没想到陆小妍居然有这种嗜好。

从陆小妍这里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她端着一壶符水转身想要离开。

可背后忽然传来苏然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