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见姚婆子抬头,它甚至还人性化地打量了她一眼,接着便在窄窄的院墙上站起身来,做出一个俯冲的动作。
吓得姚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极度的惊惧,甚至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瘫软在地,很快便爆出身体的全部潜能,拼了命地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煤球不紧不慢追在后头。
并没有上前撕咬,只是在姚婆子放慢脚步时,又猛地提速,吓得姚婆子,连滚带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宁早就算计好的。
煤球像是放羊一般,追赶着姚婆子。而姚婆子奔逃的方向正是村里的旱厕,那里正是村里最大的化粪池。
也是平时村民沤肥的池子......
姚婆子猛地刹住了身子,还在庆幸自己没有掉下粪池,转身就看见黑夜中煤球矫健的身姿,猛地扑了上来,在空中奋力一蹬......
强有力的后腿,重重地蹬在自己的胸脯上,姚婆子惊得瞳孔乱颤,干瘦的身躯,便像一块石子猛地砸进了沤粪池中。
“噗通”一声,臭味更加浓郁,熏得人几欲作呕。
煤球歪着大脑袋,看着要姚婆子张嘴呼救,可一张嘴便灌进一肚子粪水,呛到肺里。
她挣扎了许久,在粪池中浮浮沉沉……
模糊间看见一道纤瘦的黑影,她伸出手去,“呕!救我!救我!呕!”
沈宁远远地站着,冷冷地看着......
直到姚婆子逐渐停止挣扎,渐渐淹没在恶臭难闻的化粪池中,再也不见了身影......
……
天色还黑着,可沈宁却觉得那遮挡在自己心头的阴霾终于散了。
立春的夜里那么冷那么寒,可沈宁却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在沸腾,这大仇得报的痛快,让她整个人亢奋到微微颤动……
她想喊她想叫,她想放声大笑,可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糊了一脸……
直到身边传来“呜呜”的低声叫唤。
手背也被煤球那湿漉漉的大舌头舔了又舔,沈宁这才回过神来。
擦了擦脸,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摸着煤球的脑袋,“走吧,还要处理的东西可不少......”
......
王家村王家。
王麻子克制的激动,蜷缩在破棉被子里,睁着眼睛,等着自己老娘和王顺的归来。
想象着沈宁那个小娘皮今夜的惨样,意淫着沈宁被蹂躏的模样,他就兴奋地周身发抖。
大腿根一热,又臭又骚的液体蔓延开来......
他脸色一僵,恨得直捶床铺,“妈的!两个废物,怎么还没回来,收拾个小贱蹄子,哪用得了那么久!”
王麻子开始担心,两人该不会是在沈宁家分赃不均起了冲突,这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越想越心焦,越等越着急。
一夜无眠等到天色大亮,屋外还是没有动静。
等的日上三竿,这两人依旧没有回来......
王麻子此刻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心头生出几分惶恐不安,“难道出了变故,那贱蹄子不会又报警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那些女的出了这样的事,不都是捂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闹得人尽皆知......”
王麻子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试图从床上坐起,断裂的肋骨,每动一下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他喘着粗气,越发的暴躁,怒骂道,“这两个废物,总不能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治不了了?”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越发觉得恐惧,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