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
柳芊芊狼狈地被捆在猪笼里,看到柳凌霄朝自己跑来时不由喜极而泣。
柳凌霄在推开家丁们后,正要将柳芊芊解救出来,却被满笼猪粪的臭味熏得后退了半步,忍不住弯腰呕吐。
他一边干呕一边硬着头皮将猪笼解开,“娘,别怕,我来救你了。”
薛玉簪站在不远处皱眉,吩咐那些被柳凌霄挡开的府丁们,“都愣着做什么?那么多人还拉不开一个穷书生吗?柳芊芊不守妇道,又不识好歹拒绝入国公府为妾,这般与人通奸的残花败柳就该沉塘!”
“我看谁敢?”
柳凌霄怒吼,“我是卫国公的门生,也是朝廷的秀才,见官尚且可以不跪,你们这些奴才有几条命敢动我?”
府丁们不知道柳芊芊的身份,在薛玉簪这位国公夫人的吩咐下敢对她动手动脚,但是,他们却是时常见柳凌霄出入国公府,跟在卫国公身边的,所以一时有些顾虑。
然而,薛玉簪却是嗤笑:“你娘攀龙附凤,你又是吏部王老尚书所说的品行低劣之辈,我表哥一早便将你这孽徒逐出师门了!”
柳凌霄怒不可遏,“你信口雌黄!”
薛玉簪冷声道:“还等什么,把人拉开,将柳氏沉塘!所有后果本夫人来承担!”
要不是柳凌霄有秀才身份,她真想将这孽种也一并沉了!
不过,不能弄死他,弄残他也是可以的!
若是他的手断了,日后无法参加科举,那便是一介废人,于表哥也再无作用了。
薛玉簪眼里划过狠辣,“他若敢阻拦,打断他的手脚!”
得了薛玉簪的话,小厮们也就无所顾忌了起来,对着柳凌霄拳打脚踢,不多时便将他打得倒伏在地,嘴角流血。
薛玉簪目光阴沉地盯着柳凌霄,抬起绣花鞋,正欲朝着他的右手踩下去。
就在此时,柳芊芊发了疯似的撞倒了她。
“夫人!”
丫鬟赶忙去扶薛玉簪,然而,薛玉簪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不由也有些恐慌了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柳芊芊见状癫狂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薛玉簪,你如此心肠歹毒想毁我儿前程,遭报应了吧?”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匆匆赶来的陆航一脚踹开了。
“刁民,竟敢谋害我国公府子嗣!”
陆航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城外本是阻止薛玉簪替他纳柳氏为妾的,但到了南村后,听说纳妾队伍还未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在燕京城中再因为纳妾而闹一次笑话,尤其是在他和沈敏刚和离的节骨眼上。
而他刚刚赶到,从看热闹的村民们当中挤到池塘边,就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的疯女人,撞到了薛玉簪,想到她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他当下就将那个疯女人给踹开了。
“表哥~”
薛玉簪特意挑了陆航去襄平侯府的时候来对付柳芊芊,没想到他竟然这时候赶来了,一时有些心虚,干脆顺势扮起了柔弱,倒在他怀里。
柳芊芊本就重伤未愈,这会儿又被陆航狠狠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痛得面容扭曲,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陆郎……”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航竟然会为了薛玉簪踹她!
柳凌霄更是又惊又怒,当着众人的面都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爹,你怎么可以踹娘?”
这话一出,围在池塘边看热闹的南村百姓们都是一惊。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柳秀才竟然喊那个男人爹?”
“他爹不是早死了吗?柳氏不是个寡妇吗?这么多年都是见她一个人带孩子的,怎么这会儿冒出来个柳秀才的爹?他爹什么身份啊,看起来衣着如此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