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长奕就醒了。
他拖着伤体就等在了虞秋房门前,当看见月真松松垮垮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云长奕的脸都惊得裂开了。
“云将军进偏厅坐坐吧,殿下还未起。”
月真说得自然,出门打了热水又回来,没多久,云长奕就听见里屋响起了虞秋的声音。
云长奕沉默良久。
以至于他见到虞秋的第一句话就是:“殿下,臣的弟弟可还好?”
虞秋愣了好一会,一时没想明白云长奕的弟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月真的脸色是一瞬间就冷了。
“呵,殿下,云将军在问您,他弟弟可好呢?”
本尊一向语言简洁又冷漠得像是没有温度,这一次这句话倒是显得有些阴阳怪气起来了。
虞秋也想起云长奕的弟弟正是云瑾然,脸色有些不自然。
京城的事,没敢具体和云长奕说,估计云长奕还记着之前京城的传言,觉得他和云瑾然有那什么关系。
虞秋看了眼变了脸色的月真,心下又笑了。
他真以为狗男人封掉了七情六欲呢,这不还是眼巴巴凑上来了,看来,这个位面结束后,他是不用烦恼狗男人的事了。
“云将军说笑了,本宫与你弟弟并无关系,不过,太傅府一向很好。”
云长奕有些不信。
在来边关前,他也是见过太子殿下看他弟弟那不清白的眼神的,虽然他弟弟好像不喜欢太子殿下,但他觉得,太子殿下品性不错,他弟弟跟着太子殿下也挺好。
怎么这才多久,太子殿下身边多了个这么俊美的男人就算了,还把人带来边关了,现在又撇清了和瑾然的关系?
云长奕还想说什么,但虞秋已经不敢再让他说关于云瑾然的事了。
身边这个醋坛子刚刚开窍,要是醋喂多了,他怕醋坛子要翻天。
“云将军,昨日夜里的事已经清楚了吧?我们谈谈接下来这仗该怎么打。”
说到这,云长奕便跪了下来。
“殿下,是臣无能,让尧城丢了,请殿下知罪!”
昨日夜里殿下带人夜袭敌营,战报早早就传了回来,敌方这次损失不少,听说还死了个将领,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挫了敌方锐气,这对我军来说是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殿下一来便有此捷报,倒是他,身为将军,把重要的尧城给丢了。
云长奕被愧疚充斥了内心,头越发低了。
虞秋见此,叹了一声:“起来吧,此事也不尽怪你,当务之急,想办法将尧城拿回来。云将军,愧疚可拿不回尧城啊。”
云长奕眼神微震,他一抱拳:“任凭殿下差遣!”
早在虞秋将练兵之术传来后,云长奕便对虞秋产生了敬佩之意,这半年内看到听到他们太子殿下的种种事迹,云长奕更是对虞秋钦佩至极。
现在,他愿意听从太子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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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坞军营。
“你是说,虞国太子来了?虞国怎么会派太子前来?”
这是什么地方,战场也是一国太子能来的?虞国就不怕他们的太子死在这吗!
南坞大皇子诧异了。
若他被封了太子,定是不敢涉足此等危险之地的。
而且,他如今也未曾去到前线,只在这后方躲着,都不曾露过面。
虞国太子,竟然大摇大摆地告知了自己的行踪?
“这不是正好!”韩素骞冷“哼”一声,“只要把虞国太子杀了,虞国必然内乱,到时候我军大举进攻,虞国必灭!”
韩素骞忿忿地捏了捏拳头,又道:“他们虞国杀了呼延霆,还派人假扮呼延霆,如此不把我们韩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