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苏茫然得像个傻子，“哈？您睡糊涂了吧。”

“呸，我哪有睡觉！我方才是在用天眼，所以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啊？天眼？那是什么。”

刘长生又陷入一种痴呆性的高深莫测，“天眼，即是道德经所言的天人合一。应用在战斗中，可以算个技能，可以通过感应预知对手下一个动作。”

慕紫苏不以为然道“玄晶级的修士不都有类似的技能，即是观对方元气的走向，以判断对方战术。”

刘长生摇摇头道“小娃娃，你还太嫩，对世界的认知还太少。天眼在修到一定程度后，还可以预知未来窥探过去。古往今来只有道门修仙者，才能炼到此等境界。”

？？！

“那您难道……”

刘长生叹息，“我对修仙执念太深，已化作心魔，此生时日无多，怕是无法修得真仙。所以我的天眼，也只是时有时无，即便能看到过去未来，也只是一瞬。”

慕紫苏激动道“这个我也能学到吗！！”

赚到银子，看到美男，对慕紫苏来讲都不如学到厉害的功法让她更兴奋。

刘长生道“修仙，到底是何意义呢？”

“……我不知道。”

“等你想明白了，就能学到。”

慕紫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好奇道“那您方才看到什么了？什么琵琶骨被挖？”

“我看到一片血海，你的琵琶骨——被一个女人从体内生生取走了。并且，将它吸收。”

？？？

慕紫苏惊骇不已，“您的意思是，她不仅拿走了我的东西，还自己用了？！”

“是。”

“她是谁？长什么样？”

“我看不清。也许，你的琵琶骨并非天生残缺，而是被人动过手脚。”

慕紫苏更加茫然了，她对刘长生所说的事情一点记忆也没有。

“可是她动我的琵琶骨有什么用呢？还有，我的琵琶骨是在吸收了苏苏师娘的莲花后恢复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师父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在你恢复后还从未用明鉴镜观测过吧？你也从不知道你的资质是何吧？”

慕紫苏点点头。

“莫急，我已经让顾修缘去取了。鸡鸣山就有一面明鉴镜。”

一个时辰后，顾修缘提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来到了洞。铜镜周边镂刻着复杂迤逦的纹路。镜面如夜色下的池水般，泛起层层涟漪，闪烁着微光。

慕紫苏曾经站在明鉴镜前，照出来的漆黑一片。

而现在她站在镜子前时——

是一片空白？

慕紫苏惊道“这，这是为什么！”

所谓天赋型修士，全是琵琶骨容纳力量多，领悟修行的技能快，一分元气的力度顶普通修士十分。可顶尖修士，已然拼的不是天赋，而是毅力，技巧，战术。顶级的不一定都是天才，平庸的人也不一定无法超越命数。

慕紫苏道“那我这个到底是什么程度？”

刘长生依旧淡定道“正所谓无中生有，往而不复！只有无，才能容纳天地！才会有无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