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乌云缓慢游移，将月色遮拢。

长安城是官员重地，大都督便命第二队无双精兵驻扎于长安城中，增加防守。但燕辞可自由出入长安城，只因大都督传给了二队少尉密令，协助燕辞查案。

据二队少尉所言，韩启明最近没有任何反常，他们曾在暗中监视过他，每天都要伏案处理许多公文，除了去内阁就是回府上。

凤天歌在一旁叼着小烟杆道“没有反常就是反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循规蹈矩，不觉奇怪？你怎么知道，在府上看到的人，就是韩启明本人？”

几句话将二队少尉说得哑口无言，二队少尉在他面前就如思虑不周的小士兵被长官教育一般。

燕辞瞪了他一眼，凤天歌假装没事人一样闭上了嘴。ii

二队少尉看了看面前戴着个猫面具的凤天歌，十分汗颜，尴尬笑道，“这位是……”

凤天歌道“我是他表哥。”

？？？

二队少尉连忙拱手，“我与燕大人共事多年还不知他有个表哥，失敬，失敬。”

燕辞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别忘了你是紫禁宫头号通缉犯，方才你我不是说好了么，想跟着我查案就少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

二队少尉将桌子上的包袱交给燕辞，他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如果韩启明真是潜伏在紫禁宫的内奸，府上定设了结界，府中或许也有影卫藏匿，你万事小心。”ii

“好，多谢。”

出了门，猫面具道“你这是啥东西，神神秘秘的。”

“无双精兵专用的东西，说了你也不知道。”

“无双精兵里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燕辞用狼眼睛睨了他一眼，“无双精兵的东西若是让你们这些魔修都知道，岂不天下大乱了”

“——好吧，就当我不知道，我隐居山林多年，自然不知世事更迭，麻烦燕大人也让我这个无知老人开开眼么。现在好歹你我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给。”

“看一下嘛就看一下。”凤天歌拉着燕辞的手撒娇。

“……”

燕辞被他问烦了，便拿给他看。

是一个薄如蝉翼的晶片。

只看了一眼，燕辞就赶紧收了起来，生怕被他知道个中关捩。

凤天歌也只看了一眼，就毫无兴趣了，叹息道“这玩意怎么无双精兵还在用啊，用这么老的手段，难怪你们抓不到魔修啦。”

“呵，你懂什么。这是当年第一代无双精兵发明的，那人，是有史以来，侦察能力最高，修为最强者——六玄令！”

说这话时，凤天歌看到燕辞暗沉沉的眼眸里，闪出的光亮，是仰慕。

凤天歌怔了一瞬，又嬉笑道“六玄令？没听说过，有我帅吗？”

“呵。你一个为非作歹的魔修，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别一口一个魔修的，魔修就不是人了么，而且我现在帮你破案，就是在改过自新么。”

燕辞眸光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