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老爹用他快速的身法，骗过了杀阵？？？

直到肖贤轻轻笑了出来，燕辞才知道又被骗了。里面根本没什么杀阵吧！都是他编的吧！

而且——老友？他们认识？尊上？为什么老爹会称呼肖贤为尊上。肖贤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如今燕辞顾不得别的，急忙拿出通天镜，里面，映出了韩启明的身影。

在他对面，还有一个韩启明。

果然如凤天歌所言，是有人故意伪装韩启明在府中行动，所以大都督查不出任何东西。

燕辞更奇怪的是，他不曾告诉凤天歌这个侦查装置的使用方法，凤天歌却如此驾轻就熟。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通天境里，韩启明进入了一个偌大的洞。ii

但没多久，通天镜突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燕辞拍了拍通天镜，心急如焚，“这、这是怎么回事！”

凤天歌摊手道“我就知这东西没用。”

肖贤道“他定是进入了通往虚境的结界，结界的力量会震碎你手中的‘天眼’。”

燕辞更震惊，“怎么，怎么连先生也知晓大理寺的天眼……”

肖贤看向凤天歌，“曾经有位捕快大人，经常喜欢用这个小玩意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燕辞愣了，半天回不过神，他有些失落的喃喃道“可……可这是六玄令……”

凤天歌道“不要太过迷信啊孩子，六玄令也不是什么神。”ii

燕辞沉声道“六玄令就是神！当年若没有他的机巧诡谲之术，无上魔尊不可能重伤，离恨天的结界也不可能轻而易举被破，我方部队不可能轻易攻上离恨天！你是魔修，你没资格说他！”

燕辞冷冷的盯着凤天歌，凤天歌移开了目光，什么都没说，去旁边抽烟了。

肖贤对凤天歌笑眯眯的道“六玄令？真是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名字。”他拍了拍凤天歌的肩膀，“倘若是六玄令，会用什么诡谲之术来破案？”

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在一个有着重兵把守，坐落在紫禁宫脚下的长安城内。訇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破所有寂静。

韩启明刚回府邸，就看到自家府邸乱成一锅粥，他可怜的替身，就在他经常坐的书房案桌前，被人砍掉了头颅。

那颗血淋淋的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面部表情狰狞扭曲，十分可怖，似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他知道，出事儿了。

一个雪白身影闪过，用木剑剑尖点住了韩启明的穴道。

韩启明动弹不得，“你——你是！”

肖贤端详着手里染血的木剑，“武皇重伤，三千浮屠旗下门派被人灭了门，不巧，正是贫道所为。”肖贤的美眸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句无头尸，“你以为找个替死鬼，就可逃过业力清算了么。”

韩启明勾起一个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主宰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了，你也不得好活！”

诚如凤天歌所言，他早就把韩启明查了个底儿掉，韩启明受过特殊训练，他没有任何痛感，严刑逼供是行不通的。江阁老当然不会找一个怕死的人做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