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着一脸不敢置信的三千浮屠众杀手道“我说啥来着?这个阵法的弱点很明显,让你加强,就是不听。”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破解了这杀阵,这杀阵可是当年无上魔尊所创的!
三千浮屠的人没想到,凤天歌戏耍广寒仙子就算了,如今还跑到这来拉偏架?
凤天歌走到燕辞身边扶起他,瞧着他满是血痕的小脸,惋惜乍舌,“你十年磨一剑,磨的是剑鞘?话说你为何不用咱们家祖传的元气啊,非要修武修的招式?”
还不是拜他所赐……
江阁老浑然不知大难临头,他摘歪在轿椅上,“不管你们来几个人,下场只有一个,司马晋,你做事何时这样拖泥带水,还愣着做什么。”ii
司马晋一动不动的盯着肖贤。
肖贤缓缓走到他身边,司马晋骤然感到铺天盖地的气场压了过来——
他惊讶的发觉,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身体竟然因为恐惧,握刀的手都僵硬得动弹不得!
仿佛他一人,便似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三千浮屠和九门郎,才是孤军!
肖贤的声音温雅,隐含着强烈的怒意,“我要带他走。”
电光火石间——
司马晋突然双眼暴睁。
所有人只看到司马晋的身子颤栗着,双腿一弯,跪倒在地——!!
司马晋痛苦的伏地,大口大口的呕着血。
夜蓝玉死,司马晋失去战斗力,再加上有凤天歌在侧,一时间,三千浮屠和九门郎,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ii
“司马晋!你在做什么!!——你别过来!我是主宰的贵客!你不能杀我!来人!!来人啊!!!”
江阁老惊恐的看向像自己缓步走来的肖贤,身子瘫软在轿椅上。
肖贤居高临下,双眸冰寒,许是嫌他太吵了,抬手将他打昏过去。
有言道,外事问叙北,内事问江佐。
江佐藏在幕后拨弄天下,如今更是仗着主宰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人命在他手里不过是刍狗,是棋子。律法永远无法制裁他。
他是九州内无人胆敢撼动的存在。他说,他江佐就是法则
天下没人敢动的人,无上魔尊敢动!
司马晋奋力拄着唐刀勉强站立,然后便看到那人拖着江阁老向自己走来,司马晋虽然表面面不改色,其实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肖贤路过他时,特意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我,报案。”
四周,阒静无声。
司马晋和九门郎,只是面色青灰的杵在一旁,谁也不敢吱声。只有凤天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反手一个月牙镖打在了司马晋乌纱帽上,乌纱帽被月牙镖钉在墙上。司马晋登时长发披散——
“这就是官啊!!”
他们曾为紫禁宫无双精兵,代表着九州至高正义,如今被利益驱使助纣为虐,肖贤的话不仅是挑衅,嘲弄,更是讽刺。
而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贤和凤天歌带着江阁老大摇大摆的走了。
谁都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