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随手就近拿起一条裙子的顾重阳
随手拿的也不敢说是随手拿的,“这条裙子是挺好。”
郑妈妈接着劝道“夫人您还是新妇,穿得艳丽些大家也都能理解,反倒是穿得太素净了,落了世子的脸面。”
顾重阳虽然不觉得一身衣裳就能落了他的脸面,还是拍板道“就穿这件吧,好看。”
总算是把穿什么衣裳定了下来。
众人一起,把一屋子乱糟糟的给收拾妥当,顾重阳才端上一盏热茶吃。
把屋里的人都遣了下去,顾重阳端了茶递给袁明珠,“没有合意的衣裳,就让针线上的人赶坐几件好了,也值当的犯愁。”
意有所指。
袁明珠喝着茶沉思片刻道“嗯,是该让针线上的人干点活了。”
两人议定给针线上的筠娘制造点机会的事,然后一起吃了晚饭,一夜无话。
次日早起,袁明珠也没敢赖床,起了个大早。
陪着顾重阳吃了早饭把人送出门,把管事们叫了进来回了事,该定夺的事情定夺了,该发的对牌发了。
这些管事还挺纳闷,拉着春桐她们打听“怎么今日夫人理事这么早?是不是以后都这么早?”
春桐板着脸“主子的事别瞎打听,让你们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些管事忙诺诺应是。
怎么也猜不到每日夫人召见他们晚是因为要睡懒觉。
昨日那件衣裳已经熨烫好熏了香,袁明珠换了,叫了夏溪进来梳头。
“梳个飞仙髻好了。”
她年纪小,选的衣裳又华贵艳丽,若是发髻太老成了也不搭。
夏溪应了是开始梳头。
外头人回禀“夫人,针线房的管事的来了。”
袁明珠看着镜子里模糊昏黄的人影,“让她进来吧。”
她只能召见针线房的管事,那个筠娘能不能买通管事走到她面前来就不归她管了。
她若是这点手段都没有,也混不到今天。
能把当年的常平王府温家的大小姐,忠义伯府的正头伯夫人支到武安府去,就是事出有因,她的能耐也不容小觑。
无论是作为狩猎者还是被狩猎者,大家一起张网好了,只看谁技高一筹。
针线房的管事进门以后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只纤白细嫩的葱白玉指拿着一支如意祥云簪把玩着。
另一只手放在织金马面裙上,裙摆上盛开着富贵吉祥花,花开昳丽繁复。
管事妈妈咂摸了一下,就这一条裙子,她们针线房的人没有一个敢上手做的。
织金的料子贵重,若是一个不好裁剪坏了,卖了他们一家老少也赔不起。
心里有些忐忑,后悔没把邱婆子带来。
袁明珠没有转身,看着镜子里略显佝偻的人影道“我打娘家过来的时候,家里只给做了颜色鲜亮的衣裳,我想着以后总少不得要出去参加些红白喜事,
把你叫来就是想让你给参谋参谋,做几件适合出门的衣裳。”
惟志院的针线房就是个空架子。
原本府里就一个正经主子,顾重阳又是个省事的主,恨不得同样的衣裳做他个七八件。
天天跟没换洗衣裳似的。
管事的心虚,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道道来。
袁明珠也不为难她,说“你先回去想想,想好了该做什么样式和颜色面料再来回我。”
管事的忙应道“是。”
装作镇定的出了门,逃也似的跑了。
春桐撩了帘子进来,“这位妈妈倒是腿脚利索,跑得还挺快。”
说起正事“马车已经备好了。”
收拾着要带着的包袱。
春荞也拎着个包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