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收什么规格的礼品不算出格,要回什么礼品?
……
她需要一个老成持重,又懂得官场规矩的人帮衬。
侯府有懂这些的人,但是他们不放心用。
每到此时,袁明珠都想骂顾舟是狗东西。
真不明白他折腾这么多年,也没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还差点把自己能做主的侯府折腾成看人脸色的附庸。
人手没了人手,权利没了权利,感情没了感情,到头来健康都没了,哪头都不靠岸。
也不知道他图的什么。
郑妈妈亲自上手研墨。
她写信的时候郑妈妈不敢打扰,待写好了信,放到一旁晾干墨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不派人过去接应真的行吗?”
春荞端了水进来,袁明珠把手放进去清洗干净,一边擦着手,一边回答道:“已经把人给她们引开了,若是这样都跑不开,也太没用了。”
郑妈妈艰难的咂咂嘴,心说:哪有那么简单,你当谁都跟您似的啊?
不过这话不好说,整个人都忧心忡忡的。
袁明珠笑了,“我要是什么都给她弄好,让她坐享其成,她以后知道了还有人能撑腰,这侯府还盛得下盛不下她真不好说。”
升米恩斗米仇,她傻啊给自己弄尊大佛顶头上。
郑妈妈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大胡氏倒了,侯府没有了主母,顾侯爷瘫痪在床,地位最高的除了世子和夫人,就数那位黄姨娘了。
那黄姨娘算半个长辈又是公公房里人不好多管。
又有祝乔身边的素衣姑娘给她撑腰……。
这样一想还真是,是得杀杀她的锐气,不能太上赶着。
郑妈妈:“那要是她真是个扶不起来的,没跑出来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她以后就会听话了。”
又说:“这件事我们不能参与太深。”
至少不能让人在明面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黄姨娘求助,她插手是一码事,教唆黄姨娘背主陷害,又是另一码事。
黄姨娘的指控会被质疑,威力就打了折扣了。
郑妈妈:“那……?”
她想问,那黄姨娘没跑出来,我们该怎么插手了?
在黄姨娘红杏出墙这件事发生之前,黄姨娘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个符号,让她真心实意的去关心一个不算熟识的人,想什么呢,一点也不现实。
她就只是担心这事不顺利。
袁明珠抚了抚自己葱白的手指,“真逃不出来我们再去。”
郑妈妈愣了半天,想不出现在派人接应和黄姨娘被抓回去他们再去抢人有什么区别。
最早她跟不上袁明珠思路的时候,还会沮丧,会失落。
慢慢的被打击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多心思了。
直接问了出来:“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袁明珠把晾干的信折起来,“逃不出来我们去抢人,就能推说是听到风声,防止大胡氏灭口。”
郑妈妈听得有点迷糊,思索了片刻才理清其中的区别。
顾舟病重,侯府如今正处于新旧交替之际,也是权利争夺的关键时刻,为防止功败垂成,惟志院放些眼线盯着侯府那边也是情理之中。
发现点异常,借机给大胡氏添点堵也是顺理成章。
一拍大腿,“可不是这么回事啊,是奴婢糊涂了。”
郑妈妈协助袁明珠封上火漆,盖上印鉴。
袁明珠把信交给她:“还得劳烦妈妈跑一趟公主府。”
“顺便吩咐下去,盯紧主院那边,不能有丝毫松懈。”
郑妈妈郑重的点头:“是。”
“夫人放心,这回安排的都是可靠的人手,都盯得紧着呐,眨眼也不会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