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位把他同乡的这位军爷派来就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这位宋军爷说是襄助与他,谁能保证不是监视?
看着宋渊看孙检芳的眼神带着厌恶,杨捕头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却不知宋渊厌恶此人,只是厌恶他的言行和长相。
当初一路从县衙过来的时候,宋渊对此人的印象就不佳,观此人面相颧骨高耸,双颊无肉,观之就不像良善之辈。
有俗语云颧高无肉,做人薄厚。
还有俗语云双颊无肉,神鬼难斗。
这种面相之人,刻薄寡恩,虚伪诡诈,不可相交。
与之相比,那位袁姓村民虽然面色蜡黄,但是眉目舒朗,眼神清正。
天黄有雨,人黄有痞,只怕那位身体有恙。
宋渊刚想到面色蜡黄的袁弘德,孙检芳也想到了。
他接连失利,杨捕头看他的眼神都不善了,如果他再不奋起一搏,别说袁家的地,只怕里正之位也难谋到手。
狗急跳墙,他又想到昨日袁家的那只葫芦碎得蹊跷。
马上高喊道“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我敢对天发誓,袁家确实有问题,昨天她们家的人拿着个紫葫芦给杜氏喂水,葫芦刚刚接近杜氏,就碎成齑粉了,
大人可以问问大家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去袁家搜查一下,他们家肯定还有其它能证明他们家有问题的东西。”
葫芦碎裂,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杨捕头只得带人去袁家搜查。
也不无搜一下让孙检芳死心的想法,不然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攀咬,大家都不安生。
袁弘德也被招来,一同前去。
袁弘德自家知自家事,家里人去屋空,只能见招拆招。
众人到了袁家门外,就见大门紧闭,挂着铜锁。
袁弘德上前,拿出钥匙把锁打开。
边解释道“侄孙媳身子骨不好,家里人带着去看大夫了。”
杜氏昨日的凶险大家都是亲见的,这个解释也算合情合理。
只有孙检芳尖刻道“怕不是畏罪潜逃了吧?”
袁弘德“即是畏罪潜逃,就该全家都逃,孙家族长难道看不到我和侄媳妇钱氏都还留在家中?”
孙检芳冷哼一声,掩饰他被问的哑口无言的窘境。
为逃跑方便,袁家人也只带走些轻便物什,家里只是少了一些细软和部分衣物粮食。
外人看着,这个家没有什么异常,被褥叠的整齐放在炕柜上,窗台上放着小个水瓮,里头养得野花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