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伯驹姥娘说尹家的闺女妖妖娇娇的,风评不是很好。”
袁弘德唇角带着嘲讽道“‘偏怜之子不保业,难得之妇不主家’,心术不正好啊,正好跟袁大牛家相配,
袁大牛和冯氏又不傻,他们能不知道尹家的风评如何?只怕是想找个本地难缠的人家跟咱们打擂台呐!”
又说“尹家到伯驹姥娘家挑拨是非,不可能是巧合,那是冲着咱们家明珠去的,以后不能再跟袁大牛家有一丝一毫联系了,
之前给他们的就当喂狗了,往后他们家送来一根草都跟他们把账算清楚。”
不让袁大牛家贴上来,尹家隔了一层,就更沾不上了。
陶氏点头。
袁明珠也觉得曾祖父说的对,尹家怎么知道她姥娘家在哪里?还能跑去挑拨是非?
肯定是袁大牛家指使或蛊惑的。
至于目的,卖了她就少一个争家产的,还能得一笔银子。
虽然现在得不到这笔银子,他们图谋的是以后,这笔银子他们觉得最终能落到手上。
只是尹家不知道毒誓是不能乱发的吗?
就他家儿子那副腹大如鼓的模样,自家什么样自家不知道吗?乱发毒誓万一应验了就打脸了。
而且袁明珠确定以及肯定,这个毒誓不出半年就会应验。
说完正事,陶氏又把今日家里发生的蹊跷事跟丈夫说了说。
“我进来的时候,门上拴了几根绳子,小树娘身上还落了好多石灰粉。”
陶氏把她收起来的东西拿给丈夫看。
袁弘德拿着几根绳子比对着,又问了她哪根拴在哪个位置。
得出结论“应该是钱氏想害咱明珠,怕你听到动静过来抓到她,做的陷阱想挡你的,然后她自己腿脚不利索把机关误触了。”
袁明珠暗乐听着倒是十分合理!
袁大牛也正在跟冯氏嘀嘀咕咕说着话“听说钱氏的羊癫疯又犯病了,头都磕破了。”
“羊癫疯不就那样吗?”
冯氏对钱氏的消息不感兴趣,钱氏如今算是废了,在老袁家那边的影响力越来越小,她是好是歹一点用也没有。
问她儿子“杜家来人没说什么吗?”
袁大牛也很失望,咂嘴道“没有,走的时候大包小包拎着,估计让东西收买了。”
又说“等等看槐花那边什么反应吧?她估计也快来了,以前都来帮他们家收割。”
袁家劳力少地多,陈家劳力多,往年陈袁氏干完婆家的活就会带着丈夫回娘家帮忙。
陈袁氏干完一天活,吃过饭回到自家的窑洞里凑在昏暗的油灯跟前正做着一件小儿穿的衣裳。
这件小衣裳得赶工做完,明天回娘家要带着。
陈玉贵心疼她劳累一天还要熬夜做活,说“那人不是说只要做一双鞋嘛,衣服就别做了,
再说入乡随俗,咱们这里也没有这个规矩,要我说鞋子都不用做。”
陈母郑氏收拾了一包明日儿子去丈人家要带的东西,推门进来正听到他的话,训斥他“你不懂就别乱说,
虽说入乡随俗,但是既然槐花娘家老家那边有这个规矩,还是照着规矩来的好,就一双鞋的事,送了就送了,图个安心,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多送件小衣裳是怕回头她娘家多心,做件衣服一起送去就不显眼了,你别跟着瞎掺合。”
陈袁氏忙起身接过婆婆拎来的包袱。
郑氏说“包袱里有两包糕点,还有你大姑姐上次让人捎来的小鱼干。”
又交代陈玉贵两口子“回去别乱说话,尤其不能说你那个小侄女方姑姑的话,我总觉着那个来跟咱们说这件事的人存心不良,
又不认识,冒冒失失跑咱家来说这些话谁知道他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