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说收拾完家里赶紧来,你看看你耽搁了几天你才来?”
“五天,”袁弘德回答。
“才五天啊?我还以为好几天了。”
袁弘德知道他就是毛毛躁躁的性子,看谁都磨磨唧唧,也不跟他计较。
宋宏盛拎着个布包坐到牛车上,把布包里的锅盔拿了给众人分了,“大家先垫巴垫巴,到了地方咱们吃酒席。”
跟着他风风火火到了潜下镇上,牛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到了。”
看门的老仆听到动静探头查看,看到是宋宏盛,忙把大门打开,“大爷你可来了,俺们二爷早上还念叨您呢!”
看到袁弘德,目带询问。
宋宏盛介绍“这位是三爷。”
老仆口称着三爷给袁弘德问好。
袁弘德在山上待过,知道他们的称呼还是延续着山上异性兄弟的叫法。
里头接到禀报的梁博山忙换了衣衫出来迎接。
人未至声先至“大哥你怎么才来?再不来我就得让人到你们家看看去了。”
说话都跟宋宏盛一个调调。
一个大胡子魁梧汉子从影壁墙后头拐出来,打量了袁弘德一番,问宋宏盛“大哥,这位就是咱们妹夫吧?”
宋宏盛这个大舅哥是自封的,认妹妹妹夫都没经过当事人同意。
只能打着哈哈道“啊!”
转移话题“到家里说话去,别堵着门前挡别人路。”
袁弘德只能在心里苦笑,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驳他的面子吧。
宋宏盛看他没有反驳,心里美不滋的,没有反驳就相当于承认了。
他就是在梁博山面前吹了一个小牛,说失散多年的妹妹找着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有这样的效果。
酒菜上桌,宋宏盛抱着酒坛子“俺妹夫前些年中了毒,余毒一直没清完,不能喝酒,咱们弟俩喝点,他就别喝了。”
袁弘德默默地把想伸出去接酒坛子的手缩了回来。
心说认了妹妹就是不一样,之前还向着他,说不能全听女人的,这会变成全都得听他妹妹的。
对袁伯驹说“给你两个曾舅爷斟酒。”
既然要认亲,就主动一些。
两家地位悬殊,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宏盛二人乐呵呵的等着袁伯驹给斟了酒。
梁博山吩咐底下“把前个新得的稠酒拿一坛来。”
对众人说“这稠酒是前儿个长安的一位故人给我捎来的,说是叫酒,其实没有酒味,甜丝丝的跟糖水似的,
我是喝不惯,不过正适合妹夫和孩子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