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袁少驹和袁白驹”你们哥俩去把咱家大门栓上。“
农家的大门,一般白日里都不栓,都是敞着或是虚掩着。
袁家也就入乡随俗,白日也不栓大门。
可是今天这事实在膈应人,陶氏心里厌恶,跟吞了苍蝇似的,就吩咐袁少驹带着袁白驹去把门栓上,省得又有人不请自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冯氏上次跟袁家闹得不愉快,被拆穿鬼蜮伎俩撵走的,这次来袁家请他们参加她长孙的婚礼就拉不下面子来,只打发了张氏前来。
?张氏闯了大祸,从袁家匆匆跑走,跑到了袁家新宅子下坡那儿,想想不对停下来。
袁弘德那个老东西要是怀疑了,肯定会去他们家询问这件事,这事就露馅了,所以不能回去。
她又偷偷摸摸的摸回了袁家门口,站在墙拐角观察着袁家的动静。
不一会从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张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结果,那人却没有出来,只是把门关上了,接着传来落栓的声音。
“呼”张氏呼了口气,拍拍胸口。
回到家也没敢跟家里说这事怕她家里人埋怨她。
这事要是揭穿了,冯氏那个老妖婆能吃了她。
只是对她婆婆说“人家根本没看起咱们,俺去他们家,凳子都没让俺坐,更别说倒茶了,人说了,没空,不来。“
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些挑拨离间的话。
就怕两家到一起,再把她说漏嘴的事给揭露出来。
她如今巴不得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冯氏他们果然当了真。
袁大牛埋怨他娘”俺早说了吧,那老东西不好糊弄,咱们跟他家血脉就不一样,他们打心里就跟咱们不亲,
你看咱们现在改成他们的姓了,好处没捞着估计还惹恼了咱自家祖宗,就怕祖宗都不保佑咱了,这叫得不偿失。“
冯氏被埋怨了,也不愿意顶这口黑锅,反过来埋怨他道”我觉得不是,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把辈分降一辈,
我要是跟他同辈,他跟我说话怎么也得客气点,哪像现在,把咱们当孙子教训,我在他跟前,就因为矮一辈说话都不硬气,
唉,错了,一开始就安排错了。“
这件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理由都是猜测的,谁也不能保证谁说的就对。
母子俩都深谙扯皮之道。
袁铁栓觉着他祖母说的对,问她”那现在该怎么办?“
冯氏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就是推脱责任呢。
现在整个家里就属袁铁栓对这事最关心,尹桃花是被他给骗来的,到时候结婚典礼上袁弘德不来,只怕又是一脑门官司。
袁大牛家,其实应该叫权大牛家,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个结果出来。
把袁铁栓急的直跳脚。
冯氏呵斥道“看你像什么样子?这点小事也至于这样?进了咱家的门,只要你不捧着惯着,她就是块石头,我也能把她捏成泥,凡是婆娘不听话的,都是男人惯的,你不惯着她,她自然就老实了。”
袁铁栓看看他祖母斜着眼看着的他娘,不说话了。
她娘可不就是石头捏成泥的成功范例。
看到孙子老实了,冯氏又柔声劝道“放心吧,只要有祖母在,你媳妇肯定跑不了,会跟你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你老丈人家户族大,
到时候咱们家有他们家帮衬着,就不怕老袁家不怵着咱们,等袁弘德一死,袁务川家争不过咱们,咱们就能翻身了。
袁铁栓乖乖的听着他祖母的话,不再闹腾。
他弟弟都小一些,不知道当年的情形,只有他最年长知道一些皮毛。
当年他们家穷得,那叫一个精穷。
可谓是头顶无片瓦,脚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