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前走过,走到他身旁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鼻翼微动,如今正是头刀薄荷收割的季节,这是薄荷的味道。
往年他们家收购药材,正是该去收割薄荷,现在他们停止收购了,难道是这人来收购了?
只是上次见到他是在潜下镇,几十里路来收购一袋薄荷,不知道脚钱能不能挣够。
薄荷是药材里容易辨认采摘的一种,临水潮湿的地方一长一大片,价格便宜。
袁明珠揣着疑问跟着杜氏回家了。
陶氏知晓了吴老歪家争吵的原因,对杜氏处理的方式也很满意“总是拿不回来了,不如行事大方一些。”
正说着话呢,孙检芳的婆姨追了过来。
坐在袁家的炕上,把大腿拍的啪啪作响,说得义愤填膺“吴正良婆姨那死不要脸的样,俺看着都想吐她一脸,
你们不知道,等你们走了,她得了便宜还说你们家坏话,说啥你们家本来就想退亲,想攀高枝,他们家老二家退亲,正中你们家下怀。”
陶氏笑笑“嘴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马上就要走了,是好是坏又不能粘在身上,何不豁达一些?
孙检芳婆姨把陶氏好一顿奉承。
袁明珠想对吴正良家做些什么的,但是出了个不是熟人的熟人,就只能把这件事搁置下来,紧着查那人是谁。
要想查那人是谁,跟往日给她送货的人查是最方便的。
那人过来收购药材,必然要跟那些采摘药材的人家打交道。
她师傅隔壁的楚家原本是她供货的大户,一家子农闲时间都以采药为生计。
借着跟邱氏做邻居的便利,认识了许多种草药,也知道哪个季节该采摘那种药。
袁明珠怕惊动袁白驹,也没让人跟着,自己去了她师傅家。
运气有点背,邱氏家里和楚家都是铁将军把门。
她正准备回去,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挟持住。
袁明珠看不到背后的人是谁,只能快速的用排除法分析是谁。
她在这个村子游荡了十八年,了解村里的每一个人。
不觉得除了吴寡妇和吴狗子还有人会做这种缺德事。
可是吴寡妇和吴狗子都已经遭到报应了呀!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对,杀了吴寡妇和孙二丑以后潜逃的那个人还没有抓到,跟吴寡妇有牵扯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