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啥跟俺小满争?”
袁明珠串着珠花的手顿了顿,想着何来这一个“争”字。
很快二年娘就揭晓了答案,问陶氏“杨家还想接着跟俺家做亲,你说这门亲事还能做吗?”
陶氏有些惊愕“啊?”
都闹成啥样了还要接着做亲?
二年娘叹气“有个退亲的名声,只怕以后……。”
陶氏“小满……。”
“啊~!”袁明珠惊叫一声,原来是把珠子打翻在炕上了。
珠子咕噜噜滚得到处都是。
陶氏和二年娘赶紧过来给她捡。
杜氏进来送茶水,看到她把珠子打翻了,随口说了一句“你也小心着点,这东西圆咕噜嘟的,滚到地上找都不好找。”
也加入进来帮着找珠子。
袁明珠瘪瘪嘴,拿手掩着眼睛开始哭。
陶氏“她又不是有意的,你干啥骂她?”
揽着袁明珠哄着“咱不理你娘,不就是一点破珠子嘛,回头让你曾祖父给咱们多买点扔着玩,不哭不哭啊!”
袁明珠听着曾祖母的话,也不知道这哭是该继续装下去还是该停止。
这世上的纨绔子弟,大概都是这样养成的。
杜氏……,我说啥了你们就这样?
二年娘站在旁边撇了撇嘴,对陶氏这样宠着袁明珠不以为然,主持正义“小孩子不能啥都依着她,这样惯着以后就不好管教了,
她娘就说她一句就这么哭,也就是你们家,搁俺家打一顿就不哭了。”
袁明珠往陶氏怀里偎了偎,怕真被鼓动着给她一顿,那可就冤枉了。
她就是怕曾祖母跟二年娘说关于小满跟杨家亲事的话题。
如今的婚姻之于女子,无异于第二次投胎。
这样的责任过于沉重,不是他们作为外人能承担得起的,还是不要给建议的好,是好是歹让人家自家去拿主意吧。
有了袁明珠这样一打岔,话题就被岔开了。
待二年娘再想说的时候,外头传来小满娘的声音“娘,俺们回来了。”
二娘也顾不得跟陶氏说话了,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跑,儿子和媳妇干啥去了她心里知道,人回来就能知道结果了。
袁明珠出去,看到孙二年脸上被抓得跟花一样。
她就放心了。
吴大妞一个小闺女家家的,不能这么泼辣给孙二年挠成这种效果。
这事一准是杨得志他娘那种老娘们才能干得出来。
都动上手了,不要说也是硬杠上撕破脸皮了。
不撕破脸皮,只媒婆子在中间周旋,这门亲事还有许多种可能,一旦亲自对上,两家为各自的脸面计,婚事也定然不会再继续。
杨家那种垃圾门户,就只配娶吴大妞那样的女人,其他人就别去掺和了。
果然,二年娘义愤填膺的把杨家骂了一通,之后堵着吴老歪家的门骂了几天,这桩亲事就不再提了。
二年娘在袁家炕上坐着,用嘶哑的声音说“等老娘养好了嗓子,还得去他们家骂,明明是她勾引野汉子,还贼喊抓贼……。”
袁明珠把一杯草药茶端给二年娘。
别的事不敢保证,快点养好嗓子的这个愿望还是能帮着她实现的。
陶氏劝道“好在小满还小,又马上能跟着她爹娘走了,去了新地方再说一户人家也来及。”
二年娘听了这话心情才好些。
陶氏怕二年娘再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撵了她们去杜氏那边窑洞玩“我跟你们祖母说会话,你们不用在跟着拘束着了,
珍珠,带小满她们去你娘那边坐,盛点绿豆汤给她们解解暑。”
也是想让小姐妹们开解开解小满。
杜氏的窑洞里,大多数用不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