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家里的钱物,粮食,这些都得带走。
从前头宅子里挖出来的钱财,袁弘德只留下一小部分,其它的都放到一个坛子里,带着袁树埋到了断头崖下的山洞里。
后头这处宅子,半卖半送卖给了孙二年的哥哥家。
眼看着就到了离开的日子,袁弘德给家里每个人都发了一小串钱,一个银锭子。
“跟好队伍,不要乱跑,万一走丢了,自己往迁徙地赶,武安州城里有个叫回龙居的客栈,安顿好了去那里留个话。”
据袁弘德打听到的消息,他们这次分派去的地方,就在武安州或是周边。
陶氏炒了一缸炒面,又用那两只大水囊装满了水。
袁明珠虽然鼓噪着一家子迁徙,真到开始出发了她还是害怕。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三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是能吃苦耐劳的性子,属于能动脑子绝对不出力气的人。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从晋地往东,爬山涉水,想想都让她头皮发麻。
当年跟着袁家众人从豫地过来,她只是待在紫葫芦里看着,都觉得难熬。
现在得她亲身经历一回,她还没走一步呢,就觉得脚底板疼,腿肚子抽筋了。
不过看来她曾祖父和祖父和她爹装的行李满满当当的,好像没有给她留让她坐车的地方。
看着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袁明珠四五度望天,哀伤了。
但是大家这种时候,她实在说不出要特殊照顾的要求。
一早起来,就往府衙赶,要在规定时间赶到府衙领凭照和川资。
要来送行的人都被袁弘德推辞了。
以往别处有教训,据说是迁徙的人口不够数目,官府没办法,只能随手抓了些人凑数,把人抓了送走。
万一再有这种情况,可就哭都没处哭了。
到了府衙外,到处人山人海。
袁弘德找了处空地把人和行李安顿好,带着袁务川和袁伯驹去排队,“小树,你在这里看着行李,照看好你曾祖母他们。”
到处拥挤着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潮,这种时候要是走丢了,还真不容易找到家人。
袁明珠牵着姐姐的手,坐在牛车的旁边。
袁少驹好奇的四处张望,把来之前曾祖父交代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袁明珠吓唬他“五哥你要是走丢了,就找不到我们了,就给你分配一个新爹娘,给人家当牛做马去,
到时候你不是亲生的,人家就把你当成小毛驴一样使唤,不听话就拿鞭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