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也知道,她如此做为到底功利了些。
如果被看穿,只怕将来被人说起,会被某些自诩高洁的人不齿。
倒不是她急功近利,而是顾重阳这事,就如同高悬于他们家头顶的一把利刃,一旦落下就是灭顶之灾。
由不得她不急。
如果他们就是默默无闻的一家,那些想要对付他们的黑手做起小动作来,遮掩一下都不需要。
谁会在意蝼蚁的死活?
被碾死了就死了,要怪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碍了大人物的眼。
死得悄无声息,水过无痕。
若是他们是很耀眼的一家又不同了,即使安排的像是一场意外,也会有人关注。
那些人有所顾忌,就轻易不敢下手了。
即便他们“被”意外了,这些认识他们的人,像周大人这样手里握着一些权利的人,若是记得今日这点善缘,许是会帮着他们沉冤得雪……吧?
不管成不成,总得做些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袁明珠把绘画的是安排给她四哥。
袁季驹把画具捡了出来,检查纸张和笔墨的情况,如果不够,还得去城里买。
送走周大人他们,袁弘德就跟陶氏商议起给周大人他们做饭的事。
“大人们开了口,实在不好推辞,我就应承下来了,这阵子就劳累你跟伯驹娘她们了,
周大人说了,采买用不着咱们做,会有人把米粮菜蔬备好送来,你们只负责做饭。”
陶氏笑道“只做饭倒是没啥,只要别跟今天似的,让我们抓天挠地,不知道该拿什么招待客人就行。”
这话说的,让之前愁着不知道该拿什么做菜的杜氏她们都笑了。
袁弘德“务川抓的那些小杂鱼味道还不错,今天客人吃着都说好吃,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抓?若是好抓,以后来了客人可以抓一些添个菜。”
袁务川还在一旁抹黑编着篮子,听到提到他的名字,回答道“通后头那条河的沟里捞来的,
我今天早上去看野苘沤得怎么样了,就看到放野苘的地方聚了好些小鱼,后头伯驹娘说没有菜招待客人,
我就拿了个编好的篮子,过去一抄就抄到不少,还抄到一条鲤鱼。”
袁明珠心说现代那一世听说东北那旮旯曾经棒打狍子瓢舀鱼,没想到这会子在他们这里也有这种待遇。
鱼多是一方面,两一方面可能是这些鱼多年没有遇到捕食者,都养傻了。
杜氏“鱼如果多,可以捞一些来腌制上,以后早饭就可以蒸些馒头配上鱼干,省事又好吃。”
又商议了明天砌个大灶台。
劳累了一天了,一家人就早早安歇了。
周大人他们住得并不远,就在他们旁边搭的草棚居住,为的是省去来回奔波的脚程。
这也说明周大人他们确是一心为民。
次日,天刚蒙蒙亮,袁少驹就一改他往日的懒散,起来穿戴好,帮着他爹给牛添草料,清理牛圈。
陶氏她们也早早起来,袁明珠尚睡得迷迷瞪瞪的被她们起床的动静弄醒了。
吴氏拍拍她“再睡会,还早呢。”
袁明珠眼皮无意识的动了动,实在抵不住困倦又睡着了。
袁少驹看到姐姐和嫂子们都起床了,忙洗了手过来。
“小妹呢,她怎么还没起?”
记挂着昨天放下去的陷阱,急着想知道会不会有猎物落网,只恨不得这会就拉着妹妹过去看。
“还早呢,让她再睡会。”梁氏说。
杜氏好奇道“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尿床了?”
袁少驹“娘,我都十岁了,我什么时候尿过床?”
嫂子们还在跟前呢,人家不要面子啊!
“我早起帮爹干活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