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哪里知道胡不胡记,旁边那人却知道。
心里直道晦气,知道今这鹿八成买不成了。
袁弘德看着后来这人的神色,知道他已经放弃了竞买,松了口气。
偶然发的一笔外财,没必要吃相太难看。
袁明珠知道她曾祖父的清高和义气是刻在骨子里的,肯定不屑于待价而沽。
袁弘德跟后来那人赔礼道“这两只鹿已经议好价,实在抱歉。”
后来那人摆摆手,笑呵呵道“是我晚来一步。”
自称胡记的人抹了抹额头急出来的汗,拉了自家车过来把鹿搬过去,不敢再节外生枝。
胡记的人付了钱走了,街边一家铺子里的人才敢探出头来。
跟后来那人打招呼“刘管事。”
这人之前躲在铺子里已经听到了外头的对话,心翼翼的问刘管事“那个是御马街刘家的人?”
表情和语气里满满的八卦气息。
刘管事很矜持的点点头“嗯!”
没有人知道他忍着不八卦的辛苦,不能乱话,免得跟主人惹祸。
袁弘德跟刘管事拱拱手,准备告辞。
刘管事回了个礼,“你家若是明下午之前还能猎到鹿,可以送到城南南山刘家,送去明理街盛隆银楼去也行。”
刘管事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过是抱着万一的打算。
袁弘德也不觉得还能猎到鹿,只是出于客套,“一定,若是能猎到一定给您送来。”
因为此行顺利,街上又热闹,到处都是人不,商户全都卖力的吆喝,勾得人非常有购物的。
因为街道上不时有顽童扔过来鞭炮,为防止惊了牛,袁树下了车辕牵着牛慢慢前行。
袁明珠坐在车上,看着曾祖父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放到车上。
到了一处茶楼,袁弘德把她从牛车上扶下来,“喝点茶吃点点心暖和暖和。”
他是想打听一下武安城里的行市,看看过完年能做点什么营生。
茶馆酒楼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场所。
尤其是茶馆,惠而不费。
有钱有有钱的消费法,没钱有没钱的消费法。
有钱的点上一壶当年的明前茶,配上精细的干果点心,坐到楼上的雅座里。
没钱的一壶粗茶,往楼下一坐,跟贩夫走卒坐在一起,南海北吹上半二也不会赶客。
若是的话题新鲜有趣,让楼上雅座的客人听得感兴趣,还有人会给点上好茶点心。
他们寄存了牛车,进了茶馆。
过节的缘故里头客人不甚多,不过听着却极为热闹。
二哥把他们引了坐到楼梯旁边的一张桌上。
大厅中间一个座位上的人正在高谈阔论,茶馆里的书先生都端着茶在听这人话,想来的非常精彩。
这人的正是之前他们听过的那家御马街胡记的话题。
二哥听得入迷,提着茶壶往茶杯外头斟,倒了一桌子水。
袁弘德忙把茶壶接过去“我自己来吧!”
二哥道着歉把桌子擦干,趁着掌柜的没发现赶紧跑了。
客人里也有来的跟袁家人似的晚了的,不知道胡家的底细,追着那人询问。
让袁明珠大概理清了胡家的情况。
这胡家所在的御马街邻着衙门街,南山崛起之前,也是一个富人聚居区。
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有钱人都搬去了南山,这里就渐渐没落,没了昔日的繁盛。
“胡家也落魄了一些年月,直到他家二房把闺女嫁给父母家的舅子,领了分发耕牛的差事,他们家才又起来了,
他们家也开始由二房管家,往年的祭祀和年夜饭都是由二房管着,大房插不上手,
今年大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