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仇。
武安州眼瞅着越来越乱。
势头马上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知府也受到上官的申饬。
一肚子恼火的知府,把最先不查罪犯查下属的张文辉,和贸然下令让消息走漏的周玉典都叫了过去。
周玉典不是本地官员,知府话虽暗含机锋,却不能没头没脑的训斥。
张通判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骂得满头包。
两个人在门外相遇,冤家路窄。
张通判“哼!”
一耍袖子准备走。
周玉典只摇头,不想理会。
姜文翰替他拉仇恨道“张大人好气量,偷鸡不成蚀把米都能忍下,可惜了,我们大人也不是好拿捏的,下次再想损人不利己,也掂量掂量再说。”
这人不仅彩虹屁了得,说起气人的话也气死人不偿命。
张文辉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
“你……。”
要知道官场上都含蓄得多,这样直接大耳刮子哐哐打脸的那是菜市场上泼妇才干的事。
“我什么我,害人不成反害己,还连累到一城百姓,更累得知府大人官声有损,张大人真是厉害。”
说着还举着大拇指,只快戳到张文辉脸上去。
张文辉回到府中,余怒未消。
问幕僚“能不能确定周玉典的来历,他究竟走的谁的路子到得了这件差事?”
若是没有后台,或是后台一般,他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幕僚赶紧劝慰了几句,“大人息怒,跟这等小人犯不上,周玉典这人看似并没有什么来头,都说是他的上官举荐的他,
不过这事也不能确定,他在官场淫浸数年,若是没有人授意,怎么敢处处跟您为难?”
张文辉这会怒火也消了些,问“那些人都处置干净了吗?”
本来还想再做下几例,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周玉典不按套路出牌,反而把他们自己给套路了进去。
“处置干净了,人手都是翟家出的,翟家家主保证不会出问题。”
好在麦收虽然累,总有收完的时候。
等田里的麦子变成粮仓里的麦子,不再怕火烧,这件案子才慢慢平息下来,变成一桩无头案。
袁明珠书写的棉花种植方法也写好了,让回城的工匠管事给捎进了城。
隔壁工棚彻底空下来。
不过也没空几日,刘家的人很快住了进来,他们之前一直住河对岸开垦荒地,现在地犁好了,豆子种了下去,人就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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