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秦三花给他送晚饭,他就跟她打听“家里出什么事了?谁又要出门?”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说的事家里。
秦三花也不防备他一个摔坏了脑袋的人,一边给他布着饭一边回答“是大奶奶和大爷,当初大爷走丢了让潘家凹的人捡了回去,
大奶奶说天冷了,给恩人送些御寒的衣物和粮食过去。”
杨启毓披着衣服坐到桌旁,看着桌上适合病号吃的饭,深呼吸了一下。
听着倒是像是叹息。
杜氏体谅丈夫的心焦,次日一早起来就带了几个孩子赶去潘家凹。
陶氏把东西拎了往车上放“这些是给任驿丞家的,你祖父回来了,知会他们一声。”
说是知会一声,实际就是个过场。
武安州境内,消息灵通些的估计都已经知道袁弘德回来了。
之所以知会一声,就是个礼数,也是邀请他们来参加宴席,礼多人不怪。
“这些是给潘家的,这些是给恩人的。”
“这些是给任家女学的夫子的,我们珍珠和明珠一直说去,一直也没去,别让夫子有意见。”
屋内的杨启毓再次深呼吸。
他住的南屋这边,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从他昨天偷听来的,袁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疑虑的是袁家如何知道的他的身份?
他身上并没有能暴露身份的物件。
而且他们家的那个小厮,看着也是个练家子。
如今听着,跟铁矿那边关系也不一般。
别让不知道,他却知道铁矿是他大姑母汉阳公主的地盘。
汉阳公主跟皇族中谁都不亲近,谁的账也不买。
袁家,似乎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单纯。
他没有敢贸然联系晋王府在武安州联络点,得等他弄清楚了再说。
他私自离开封地,被人抓到把柄就是晋王府的大罪。
等家里人都各自去忙活了,杨启毓偷偷摸出房间。
他知道袁家各人都住在哪间屋子。
进了后院直奔袁弘德和陶氏的房间,袁弘德是家里主事的,若是有什么也肯定放在他屋里。
晋王世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分析的对了,他轻易就在柜子里找到了他的匕首和玉佩。
匕首被拆了宝石,坑坑洼洼得十分惨不忍睹。
他把东西放回原位,然后回到自己屋里。
想不通把宝石抠下来的目的。
袁明珠兄妹几个跟着他们爹娘一路往铁矿去,他们要住在驿丞府,明天再去潘家凹。
听说他们来了,任驿丞带着人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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