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他们之前选择的下手对象,都是像被捆在地窖里的牛棒子那种人。
这种人突然爆发起来,没有什么人脉根基,最主要的,做的事实在够恶心,众叛亲离,出了事也怕被人说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敢声张。
就是声张,也没人相助。
这位大哥否决了把袁家人哄来的提议,“不要节外生枝,还是照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做完这一票就远走高飞。”
让手下去给牛棒子的家人送信,再把武安州的几处落脚点收拾干净。
中午吃饭,有人给地窖里关着的牛大蹦送饭。
地窖的挡板“吱呀”一声打开,亮光透进来。
牛棒子眯缝着眼睛昂头看过去,待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是给他送饭的人。
站在外面的两个是看守,依旧带着外头没进来,进来的这人是熟人,就是偏他过来时候说去他家送信的那人。
牛棒子松口气还给吃的,就说明这些人只是求财,并不想要他的命。
把他嘴里的布拿掉,手上的绳子解开“快吃。”
牛棒子一看,“就吃这个呀?”
粗面的菜窝窝,里头的野菜比粗面还多,还有一罐子清汤寡水的野菜汤。
“给你吃你还嫌弃,不吃拉倒,”来人作势要把饭拿走。
牛棒子还真没怎么饿,也不拦着。
来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叼着一个窝窝头把他重新捆好,然后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牛棒子听到外头说话“还嫌不好吃,饿他两顿。”
之后就是几个人分吃窝窝头和菜汤的声音。
牛棒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
心说这些贼人可够穷的。
却说送信的把信送到牛家,陪着牛二蹦去接他爹。
到了说好的地方,没看到人。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草丛里出来一人“银子带来了吗?”
牛二蹦“俺爹呢?”
“你爹与赶驴的发生争执,伤了人,再酬一百两银子来赎人。”
把银子夺过去。
给了报信的人承诺的五个大钱。
报信的人可不想卷入他们的纠纷,这样的是非能避则避,看了一会就跑了。
牛二蹦“俺能不能见见俺爹?”
“去拿钱,拿钱才能给见,不拿钱就等着给你爹收尸吧。”
牛二蹦没法,只能又跑回去要银子。
牛俏娘一听拿了十两银子还不行,还要再拿一百两,不愿意了“这个败家的玩意,家里没有银子,让他死外头好了。”
说啥都不愿意往外拿钱。
牛二蹦没法,只能另想办法。
他另想的这个办法就是找袁家借,等他爹回来再还。
他在袁家院子外头徘徊,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转了几圈,把说辞想好,才走进袁家。
见了陶氏“袁家曾祖母,俺爹在外伤了人,对方让拿一百两银子了结……。”
陶氏看他这样,就知道是他娘不愿意拿钱赎人。
虽然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但是这个急也得看对方的人品,不然救了也可能被倒打一耙。
陶氏就有些为难。
只能推脱道“伯驹曾祖父没在家,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要不等他回来看看?”
牛二蹦也知道她这是推脱之词,也理解。
明知是肉包子打狗,还是这么一大笔银子,袁家曾祖母不愿意借也是情理之中。
说“用我家新起的宅子做抵押,我们家的宅子造的时候花了八十多两银子的工料,不够的部分我给您家做几年长工。”
说这话羞愧的低下头,他一只胳膊残疾,做长工只怕都没人愿意要,这是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