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叹气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再说有没有吧!
不过没有说什么,觉得到时候把袁家的姑娘收进府里做个贵妾也不算辱没她。
顾重阳只顾辩解,把写着的字写成了一个黑团团。
再见到侄子,只觉得他比之前成长了许多,做事果断,举手投足都不辱没他侯府大公子的身份。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幼稚的一面,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顾帆换了个话题,接着说庄子和铺面的事“那庄子和铺面是记在我姨娘名下的,官府里应该能查到存底,按着地址就能去收回来。”
“加上这些年的收益,也该是不小一笔银子,到了京城我去办这事,有了这笔钱,咱们手里就暂时能宽松一些了。”
又说“人手我先派人替你训练,别让他们察觉。”
叔侄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顾重阳把写好的信交给芸香,芸香拿着回后院。
她一会一趟,过一会又一趟,杜氏早就察觉了,对袁弘德和陶氏说“这俩孩子干嘛呢?”
袁弘德“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也没吵架,由他去吧!”
自己倒是找了机会,带着陶氏去看袁明珠究竟在鼓捣什么。
陶氏“病着也不省心,老实躺着,不许顽皮。”
袁明珠已经跟顾重阳商议好了细节,干脆趁机跟曾祖父说明。
省得曾祖父一直心里不舒坦。
听说顾重阳要把人带走使用,袁弘德才稍微释怀了一些。
袁弘德不愧是世家子弟,知道顾重阳会遇到的难处,说“这么许多人,他哪里来的钱粮来养?”
一张张嘴都得要吃喝,养能用的人手不同于养一般长工佃农,这些人不能生产还得吃有营养的,都得银钱去堆起来。
袁明珠“顾家小叔的姨娘,当初健在的时候手里有个庄子,还有一条街的铺面。”
这些产业这些年应该还在侯府里,他可以去讨还。
袁弘德看看她面前炕桌上的《昭朝律》,暗自失笑。
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太有主意了,自己就把事情安排了。
有些自豪,又有些不再被依赖的失落。
袁珍珠端着一碗羊乳进来,“加了杏仁的,刚煮好,娘让端来给妹妹吃。”
怕蓁姐儿口粮不够吃,家里如今买了两只产奶的山羊来喂着,蓁姐也吃不了。
吃了羊乳,袁弘德看她精神头比之前好些了,才说“回来就好,你姐姐这些日子非常担心你。”
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心尖尖,哪一个出事都心疼。
当时的情形权衡利弊,当然是小些的妹妹被带走害处小一些。
可人的理智大多数时候是没办法超脱出感情的,所以这些日子袁家人看着袁珍珠就难受,跟她说话都少了。
无形中对她施加了精神暴力。
加上她自己本身也愧疚,觉得是自己没用,还得让妹妹挡在她前面。
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