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友被这架势吓得差点趴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围着货柜跟他老娘躲猫猫,“娘,有话好好说,出什么事了?别打,别打,哎呦,疼,嘶嘶,疼,娘,疼。”
“我不疼。”
王安友还算聪明,一个箭步躲到他媳妇身后。
“到底怎么了娘,您先放下拐棍说清楚行不行?”
到底是生儿育女又陪着共患难多年的媳妇,家里最难的时候全靠她任劳任怨,老太太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停下手。
“躲你媳妇后头,你要不要脸?胆子大得不是你了,居然学着人家赌钱?”
王安友一头雾水,他?赌气?这哪跟哪啊?
一家人心平气和下来一解释,才知道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儿子就是拿不得主意要不要去跟袁家那边报个信?”
他媳妇说“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家?”
虽然没明说她的立场和意见,也表明了立场和意见。
他娘就直接多了,“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可这样的人家嫁进去也不死也被磨搓去半条命,跟救命比毁亲也不算作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说说吧,悄悄去,咱们就是不想靠着人家挣钱,也不能见死不救。”
“作孽哟,这么算计一个小闺女家,也不怕天打雷劈。”
王安友眼睛一立,瞪了他大儿一眼。
王大郎害得他爹冤枉挨打,这会心虚着,正想法子先躲出去一会,等他爹气消了再回来。
自告奋勇道“我去说,我去跑一趟。”
讪笑着问他爹“是去马蹄巷那边还是去柳树湾?”
他爹忍着白眼,硬邦邦“想去哪随便你!”
这个熊儿子!
真是坑爹!
王大郎也不敢再啰嗦,一溜烟跑了去马蹄巷。
马蹄巷这边,未免夜长梦多,袁明珠把她姐姐劝得自愿离开武安州去京城后,马上马不停蹄的安排她离开事宜。
先是找了以前捎他们的商队,结果商队去京城得半个多月以后。
那可不行,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中间会生什么变故。
又去找了之前帮他们找过顺路船的中间人,“家里有些事我家曾祖父走不开,使了小子来请您帮帮忙。”
中间人不疑有他,“有几个人?多少箱笼?”
“小子的姐姐,送去京城完婚的,有十几个送嫁的家人,随行的箱笼不少有三十来个,家具等物品我家大哥在京城置办了。”
“你随我去北关码头看看吧。”
袁明珠示意李管事给辛苦钱。
天气炎热,陆路的商队走得少,码头这边一如以往的热闹。
依次问过去,并没有顺路的船。
袁明珠抹抹额头的汗,盘算着实在不行就雇个镖局送一趟算了,不过是多花些银子。
正想着呢,中间人指着远处的一艘船说“那艘昌平号也是惯常走南北水路的,去他家问问。”
袁明珠重复着“昌平号?”
扭头对中间人道“跟昌隆号和昌吉号名字挺相似。”
听着跟一个爹妈的亲兄弟似的。
“可不是相似,这三艘船都是一个船东。”
中间人上船去问,袁明珠在岸上等着。
不多会中间人回来了,一脸遗憾的摇摇头道“船上货物装满了,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没有空余地方也不能强人所难,袁明珠劝道“没有就没有吧?小子再想其它法子,麻烦大叔了。”
中间人拿了辛苦钱却没办成事,要退还给她一些。
中间人这个行当收不收钱,收多少钱都是靠大家自愿,遇到有钱的主就多收些,遇到手头紧的不给说些客套话也成。
干这一行的凭的也是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