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驹听到提到他,抬头看过来。
袁明珠说“三哥,你去找依依姐姐的舅舅,让他帮着我们刊印话本子。”
驿丞夫人的娘家从兄弟开了一间书肆。
当初任依依就是在书肆里见到誊抄书籍的袁叔驹,倾慕他的一笔好字,才结成今日的良缘。
听出了妹妹语气里的调侃,袁叔驹的难为情了一下。
不过也未拒绝,应道“哦!”
陶氏拍了曾孙女一记,“不许戏弄你哥哥。”
袁明珠抱着她的胳膊晃悠着,“嘿嘿”傻笑。
边笑边说“能者多劳,三哥有这样得力的亲戚,我们家也跟着沾光。”
袁叔驹的亲事就定在年末,任家婶子这些日子跑袁家跑得越发勤了。
前些日子才带了人上门量屋子准备陪嫁的家具。
说道亲事,陶氏又说起家里房屋的分配,“三郎的亲事办了紧跟着四郎的亲事也该办了,家里屋子不够住了,
辰哥,我们是不是得再起两口屋啊?”
是再起新屋还是在城里置宅子,袁弘德这些日子也在思考这事。
在城里置宅子的话在哪里合适?
袁明珠看一眼她曾祖父,对曾祖母说“曾祖母,我喜欢刘家住的那种大宅子,宅子也宏伟,环境也幽静。”
陶氏“嗯,他们家宅子是不错。”
袁弘德看着她们娘儿俩,无奈道“南山的宅子有价无市,不是想买就能买的,得看机缘,我托人打听着了,只要有人出手就会通知我。”
南山的宅子不会放到牙行去出售,一般没门路的买不着不会买,知道售房信息的也都有宅子用不着买。
这会子的人住在哪里就会一住几代人,几十上百年不会挪动。
也只有袁家这样的新移民有购房的需求。
当然,房子是根,一个家庭不会轻易卖宅子,除非是出现大变故、遭了大难。
袁明珠“实在没有在城里别处买一处宅子也行。”
袁弘德“我心里有数,你们别操心了。”
说着话晚饭就摆上桌了,一家人吃了饭,袁弘德吩咐“都去歇着吧,明天姚家的人肯定还得来闹,早些歇着养足精神。”
看着他们家上下纹丝不乱,实际听着外头吵嚷的声音还是让人绷着心弦。
陶氏对吴妈妈等人说“你们也都歇着去吧。”
成败就在明天一天了,都得养精蓄锐。
袁季驹叫上哥哥和弟弟也回了房间,他得抓紧把话本子的书稿整理出来。
姐姐不在家,袁明珠单独住着,突然的离别让她有些失落。
今日一日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让她一时之间思绪万千,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
芸香问她“小姐,你要不要喝点水?”
袁明珠闷闷地“嗯”了一声。
喝了水,把茶碗还给芸香,问她“燕草怎么样了?”
芸香“吃了药好多了。”
袁明珠点点头,翻了个身继续酝酿睡意。
次日一早,她是被嘈杂的吵闹声惊醒的,看看天已经大亮了,屋里一个人也无。
正当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燕草端着水盆进来。
“小姐你醒了。”
放下水盆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姚家的人又来了,知道大小姐去了外地,要往院子里冲,被三少爷带着人给撵了出去。”
投了湿手巾递给她。
袁明珠接过来擦了手脸。
芸香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又说“太奶奶不让小姐去前头。”
袁明珠已经听到前头在喊什么了,毕竟喊的声音那么大。
“你们以为把人藏起来这事就完了,告诉你们,实相的趁早把人交出来,大的送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