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怀孕,还好小姑子年轻医术不佳,没诊出来,不然就难看了。
袁明珠也清楚,不过没想到她是为故意逃避回老家做出来的假象,说那番月份轻的话只是为她解围。
如今的社会形态,对女子虽没有严苛到扭曲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或是把脚裹到畸形那么严重,但是重男轻女还是没法避免。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轻贱女人的人里头反而以女人为主力军。
就像邵氏,自小被灌输的思想洗脑得自轻自贱,哪怕到了袁家这样拿女儿贵重的人家也改不了惯有的思维。
只是她在家里只和任氏一起管家却不当家,加上初来乍到,本性还未显露,袁家诸人暂时还未发觉。
这些日子邵氏看着西跨院那边大肆修整,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里头运,就那花木都比其它院子的名贵。
更别说正在打着的那张雕花拔步床了,据说是特意从南边运来的好木头,只运费都够置办他们屋里那张床几十张。
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凭什么使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霸着家里产业,还动不动就支使着哥哥们干活?
若不是她,她丈夫也不会一走这么久。
邵氏狠狠地揪下一枝树枝,揉吧揉吧丢在地上。
身后的丫鬟吓得缩了缩脖子。
她这一动倒是提醒了邵氏,问她“春妮,五少爷身边的半生是你老乡吧?”
春妮有些警惕的看着她,怯怯的点点头。
他们都是上次进府的那一批,都是来自于一个地方,说是老乡也行。
邵氏露出个笑容,看在春妮眼里只觉得透着诡异。
小丫头的胆怯把其它情绪掩盖了,邵氏没发觉她的探究和警惕。
对着春妮的耳边吩咐了一番话,春妮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奴婢不敢,少奶奶饶了奴婢吧!”
说着就抱着邵氏的腿跪倒在地。
她可是知道邵氏之前的丫头就是因为被她支使着做了什么,惹恼了二小姐,被二小姐给捆了卖了。
二小姐看着像雪娃娃一般可爱,使出的却都是雷霆手段,谁敢想不开去触她的眉头?
莫不是寿星老吃砒霜,活腻歪了?
得罪了四少奶奶顶多就是挨顿打骂,所以她宁可逆着邵氏,也不敢听她的话去搞小动作。
再说西跨院是太奶奶和大奶奶一起盯着整理的,当家的奶奶们做主的事,太爷也没事就过问进度,谁敢说闲话?
邵氏见她这样,怕惊动了旁人,一边左右看着,一边扭了她几下,把她拉起来。
丫头不敢去,她自持身份不能跟外男走太近,这事只能按下。
袁明珠不知道邵氏的小动作,她试验了许多回,经过改造工序,肥皂终于试制成功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投产,她准备把肥皂当成跟馨桂坊对抗时候的核武器来使用,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使用。
只是把之前的皂角皂又改进了一些,照着孙思邈的《千金方》中澡豆的制法又进行了改进,加了豆草灰提取的碱,又加了猪胰腺,制成简版的胰子。
袁明珠所做的胰子一经上市,再次获得好评。
唯一不好的,给金谷里的姑娘们送胰子的人选不好找。
听说是去金谷里,府里的妈妈们没一个愿意去的。
袁明珠这时候倒是有些怀念郑妈妈在的时候了。
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日子过得顺畅,警惕性降低了。
现在回想,早该在派郑妈妈去金谷里送东西,她什么话都没说就答应的时候,就该看出她不对劲。
袁明珠没法,只能派了年岁还小的小六过去。
小六送了东西回来复命。
“胰子都送出去了,她们说让小的替她们谢谢小姐,戚姑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