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耕此时的表情很是精彩,让送信的人心里直打鼓,生怕他突然翻脸让人打他一顿扔出去。
送信的心说他进来之前就跟门房通报过了他是袁家下人啊?怎么门房的人没说吗?
不过还好最后刘自耕控制住了,并没有做过激的举动,只是把临摹的卖身契折了起来放到桌上,对来人说“回去告诉你家太爷,就说我知道了。”
送信人不敢多说多看,垂首应是离开刘府。
待人一走刘自耕“嚯”的一下站起来,许是起来的太急,他晃了一下才扶着桌子站稳。
稳了稳心神,才大步往内院过去。
耕大太太拿到那张临摹的卖身契,也是脸色骤变,一会工夫脸色就变了几变。
“袁家知道了?”
刘自耕心说卖身契都送来了,这还用说吗?
“现在不是考虑他们家知不知道,该考虑的是他们想怎么办,怎么安抚住他们家?
耕大太太都想斜着眼看他了,早干什么去了?她当时就不同意让昶哥儿揽下这件事。
可她的话丈夫和儿子不听一意孤行。
现在怎么办?
“唐家也得得罪,还把袁家也得罪了。”
刘自耕也不得不承认妻子说的对,这就是这件事的现状。
但是妻子类似抱怨的话让他十分不快,“已经这样了,别说这些不中用的话,你明天带着昶哥儿去一趟袁家,多带些礼。”
他对孙子有信心,这样出众的儿郎,在武安府也是说一说二的,袁家就算是生气,也不敢如何。
袁家稍微安抚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反倒是唐庾吏那边比较难办。
不禁对袁家横生枝节的做法有些厌烦。
得到祖母的通知过来的刘永昶,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脸色平静的看向祖父。
刘自耕对他的镇定自若很满意,交代道“我现在去粮仓见见唐庾吏,跟他商议一下该如何安顿淑姐儿,你明日再跟着你祖母去袁家。”
又说“你以后是一家之主,不能只儿女情长,得学会平衡各方的关系。”
又说“到了袁家不必太低声下气,好男儿何患无妻,你如此做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又不是贪花好色,
袁家姑娘若是识大体的定然能理解你,若是不能理解你,这门亲事我们家倒是得慎重考虑一下了。”
刘永昶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安静的听着祖父的话。
“你祖父说的对,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袁家不敢退婚……。”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刘福礼从外头进来,随后进来的是刘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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