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没结亲把亲事退了吧,退了亲你们家就能娶唐家小姐了,也算是亲上加亲……。”
他娘的,他们家要是想娶唐家那个不着四六的丫头,还用绕着弯求娶袁家的丫头吗?当初两家直接定亲不是更简单?
袁弘德没等刘自耕父子说话,接着说“我问了墨香,那日他也是被人哄着关进了观音堂后院的屋里去的,知道被算计了也什么也没敢做,一直老老实实跟唐家姐儿离着老远,唐家姐儿还是清白的。”
“我家明珠让我们惯坏了,小脾气实在是不好,只怕嫁进你们家,看着这么个人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肯定得闹得家宅不宁,为了以后你们家家庭和睦我也不好再坚持婚约。”
“不过这么多事都是你们家造成的,你们送给我们的那些东西为了我们明珠的名声也不好退还,好在送的东西也不多,我就做主不退了,只把你们家的那块传家的玉佩送回来,你们看行不行?”
打从他进门,什么话都是他在说,刘家父子只刚开始没提到退亲的话题的时候说的几句。
袁弘德问只退玉佩行不行,他们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回答。
说行吧,那就是同意退亲了;说不行吧,送去的东西加节礼也没多少。
六礼只走了三礼,送聘礼的纳征本来打算放到年后就办的。
如今这样,他们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该不该庆幸还没来及送聘礼,不然损失还更多。
愣了一会,刘自耕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袁先生不至于就退亲了吧?呵呵呵!”
刘福礼“是啊,退亲对你家女孩的名声可不好,袁先生可想好了。”
事到如今依旧语带威胁。
袁弘德“劳你费心了。”
他这话把刘福礼气得哼了一声。
袁弘德也不在意,“年前找个日子请几个中人把这事说清楚,当众把你家的夔纹的玉佩还了。”
“年后我们家要忙着办三郎闺女的满月酒,只怕就没有空闲了。”
把满月酒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不是刘福礼的威胁之语,袁弘德也不会说这话。
既然脸都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他的话听得刘自耕心里一凌,知道这是袁弘德的威胁。
袁家办的满月酒,武安府大半的官吏乡绅都得出席,袁家若是把事情张扬出去,唐家不仅会恨上袁家,更是会恨上他们家。
袁家因为阻挠昶哥儿纳唐家姐儿早就跟唐家交恶了,他们不怕唐家。
耕大太太声音尖厉“怎么就闹到非得退亲?”
问刘福礼“你是不是又在袁家曾祖父跟前浑说了?”
刘福礼被问的一噎。
他还真说。
嘟囔道“人家来之前就打定主意要退亲了,跟我说不说有什么关系?”
推卸责任,“娘你去袁家怎么说的,怎么袁家祖父就铁了心的非得退亲?都拿话威胁我爹了,说我们不退亲就把这事趁着他们家办满月酒宣扬出去。”
母子俩又吵了起来。
门外,刘永昶站在院子里,已经停歇了一晚加一早上的雪又开始沸沸扬扬的下起来,一会儿工夫他的头发和肩上就白了。
屋里人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雪已经下的很深了,刘永昶走出去踩出的脚印已经被飘雪掩盖。
刘家请了盛隆的掌柜刘自樵两口子过来做说客。
刘自樵跟袁家走的近,这些年一直关系极好。
刘自樵得知袁家要退亲,十分讶异。
他对袁明珠十分迷信,当然不愿意这样一个招财的人跟宗房嫡长孙失之交臂,一口应下来。
问他族兄“袁家因为什么要退亲啊?”
得知是因为要纳唐家小姐,刘自樵有些懵,后悔答应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