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带着人,跟寺里的僧人们一起,废了些工夫把中间的几间屋子拆了。
至于已经烧着的屋子,因为房子年深日久,救是救不了了,只能注意着不引燃其它屋子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边局势控制住,才有僧人过来禀报,“住持,东山那边禅院里进了歹人,有香客受伤。”
袁伯驹看向袁仲驹,原定扮演歹人的人在这里救火呢,又从哪里来的歹人?
兄弟二人慌神了。
为了方便袁仲驹行事,护卫都被带了过来,现在那边只有一群妇人,还有两个揣着肚子的孕妇。
这边火起得也蹊跷,他们怀疑火就是那边歹人的同伙放的,就是为调虎离山。
两兄弟点了人手过去救援。
他们到了东山的时候,香客们都被聚在一处大殿里。
大殿里金刚怒目,在烛火下愈发狰狞。
梁氏她们妯娌俩不在,袁珍珠也不在,只有楚家的人在。
沈楚氏扭伤了脚,脚踝这会肿的跟个馒头一样。
袁伯驹他们到的时候,正听到她在大声呵斥燕柳。
“轻点,你想害死我啊这么大力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因为你家小姐走散了不满?
你们家小姐那么大个人都能走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早就看出来她对着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还没进门呢就容不下我这个姑奶奶了?
她做梦,这个家还轮不着她来当家,有我一日,她休想耍威风。”
楚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帮腔。
手指怼到燕柳脑门上骂不说,把人推搡来推搡去。
燕柳又是委屈又是担心袁珍珠,直掉眼泪。
掉眼泪也不许,“你个小蹄子还委屈上了,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骂骂咧咧要把燕柳卖了。
袁伯驹二人也顾不上跟楚家的人理论,把燕柳叫了过来询问情况。
“奴婢本来扶着小姐,楚少爷扶着沈家姑奶奶,沈姑奶奶非得让奴婢也去扶着她,就在这时从斜刺里窜出来一个歹人,拿着一把刀追着前头的一个人砍……。”
总之就是慌乱中大家互相拥挤踩踏,等歹人追着那人离开后,燕柳才发现袁珍珠不见了。
“奴婢要留下找小姐,沈姑奶奶的脚扭伤了,不许奴婢找,让奴婢伺候她。”
楚云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燕柳的话羞愧还是什么着。
袁伯驹看了躲在人群后头的他一眼,对燕柳说“跟我们一起过去,你还记得路吗?小姐在哪走散的还记得吗?”
燕柳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力的点头,“奴婢记得。”
就在这时候,分出去找梁氏她们的人回来了,把她们带了回来。
得知袁珍珠丢了,梁氏都有生吃了沈楚氏的心。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还会觉得楚家人口简单是不错的人家。
还想着穷点也不怕,只要女婿上进,他们家再帮衬着呢,日子一定能过起来。
可惜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被人当成好欺辱。
袁伯驹带人去寻人,梁氏扶着仆妇的手指着楚云峰“枉我家夫婿跟你交好,把妹妹许配给你,对你唯一的期许就是善待我家妹妹,可你呢……?”
人丢了,他姐姐和族人拦着不让寻找他就不敢寻找。
亏着亲事尚未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然后悔药可没有得买。
“你们家不是良配,两家亲事作罢吧!”
楚家人嘲笑道“作罢就作罢,还怕你威胁不成?就怕你说了不算,回头你家男人又哭着求着求我们不要退亲。”
把刚才袁伯驹兄弟二人急着去寻人没跟他们理论当成是他们不敢吱声。
“是你说的退亲,那就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