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撑死她?
任氏这贱人装好人慷他人之慨,对这事三缄其口。
家人其他人也像是要默认这事。
眼瞅着这偌大的家财要落入外人手中,她能不着急上火吗!
偏她家这个死人瓤子还说什么好男不种爷娘田。
他咋不说这种话后头那句话是好女不穿嫁时衣呐?
小姑子都知道往自己怀里搂好处,把好东西往婆家扒拉,就这个憨种不知道。
一家子憨种,心眼子都长那小贱人一个人身上去了。
邵氏借着这件事闹,但她没想到为这点小事丈夫就要离家出走啊!
她有些慌神了。
她若是有一个儿子傍身了,管他去哪儿啊,想走就走好了。
就像她姐姐似的,由着男人怎么样,只守着儿女过好日子,男人在外头作够了自然回来。
问题是她还没儿子啊!
众人都走完了,邵氏也顾不上面子了,抓着袁季驹的裤腿坐在地上,“你不准去,上头还有三哥在呢,轮得着你去妈?你别想扔下我走,你敢走,敢走我死给你看。”
口不择言,“是不是你妹妹挑唆的?”
“我就知道她见不得我好,不就是因为她想要家里那么多东西,我不同意嘛,她就这么害我,这小贱人,她不得好死……!”
她若是只要死要活,袁家人说不定就心软劝着袁季驹留下来。
她这样不着四六,连袁明珠都骂上了,谁会忍让她?
袁弘德站到门口,喊道“四郎过来吃饭。”
意思告诉他把那女人丢在那不要管她。
还给她脸了,这家里一根灯草棒也不是她挣来的。
真认真算起来都是明珠挣的。
明珠也没要都带走,只是在跟他商议拆分一部分。
是他做主把江南的产业都划分给她,她人在南边也方便管理。
家里其他人都不闹,就只邵氏,一天天挑三窝四。
袁季驹早就不耐烦了,听曾祖父喊他,把人从身上扒拉开大步走开了。
邵氏伏在地上,哭得更大声了。
边哭边骂“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谁家姑娘出嫁兴这样把娘家搬空的?我怎么就不该说?兴她不地道还不兴我说了?
当我不知道她干的丢人现眼的事?这门亲事怎么赖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自己做的恶,凭什么用家里的东西替她讨好安阳侯府?……”
蓁姐儿已经有些懂事了,担心的看了一眼袁明珠,“小姑姑你吃。”
给她舀子一勺子溜鳝丝,勺子里的鳝丝颤巍巍的要掉到桌上。
袁明珠忙端碗去接,吃下去对要站起来教训邵氏的杜氏说“娘,由她去吧!”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她就只认她自己的理能有什么办法?
转头对曾祖父说“要不别给我这么多吧?”
她没想到因为拆分产业的事会闹得如此难看。
家和万事兴,她少得些就少得些吧。
袁弘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还有谁有意见,都一块提出来,别在背后鬼鬼祟祟的。”
这个家还轮不到别人做主。
杜氏瑟缩了一下,“我可没说什么啊?”
她心里也觉得分得多了些,不过那是她亲闺女,她也就只在私下嘀咕两句,不会公然说。
袁弘德看没人敢反对,才消了些气,对袁明珠说“给你的你就拿着,费这么多话。”
桌上的人都静悄悄的闷头吃饭。
袁弘德吩咐“把邵氏送她姐姐家住些日子。”
即是让铁官府少夫人劝劝她不要这么作天作地,也是杀杀她的性子。
屋里的几个妈妈领命去办了。
袁明珠想说什么,又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