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嫁妆也莫名丢失。
尤其明珠还是远嫁,没有娘家在旁边撑腰。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放心吧,我可是狡猾的读书人吖。”袁明珠用慧姐儿之前的话自我调侃道。
慧姐儿忍不住笑出来,笑出了一个大鼻涕泡。
于是两个人都笑起来。
袁明珠知道千户夫人的意思,也感激她的关心。
不过她相信以她和顾重阳联手,再有财力支持,足以把安定侯府掀翻。
银子是底气,是胆量,是对外的招牌。
那些观望的,暂时中立的,觉得事不关己的……,知道她有足够的财力以后,也得重新估量他们跟安定侯府对峙的分量。
也会给支持他们的人以信心,让坚定者更坚定。
正如那句亘古箴言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一直都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这也是为何她明知拿去家里半数家财会引起轩然大波,依旧坚持拿了。
如她所料,家里除了邵氏没人反对,倒是外界反对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有些人反对是因为关心,就像千户夫人。
有些人反对是因为嫉妒。
有些人是为反对而反对。
更多的,是因为她拿了这么多嫁妆,打破了大家默认的嫁妆规格,这些人担心自己的父母也给妹妹准备丰厚的嫁妆损害自己的利益。
开这个口子的人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是利益驱使使然罢了。
她挑战的不单单是嫁妆的多寡,她挑战的是男权。
男权之下,占据社会主导的男人们制定规则,让女人离开熟悉的环境嫁入男方家里,继承财产的权利都被剥夺。
美其名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女子在新家庭里是外人。
在娘家也是外人。
可谓里外不是人。
这种离开熟悉环境的牺牲不仅没有被感激,反而成为剥夺权利的理由。
就算女子在新家庭中过不下去了,也没有退路,像是无根飘萍。
成为任人宰割的存在。
男人主导的社会,不仅在风俗上控制女性,在律法上也对女性有诸多限制。
打着孝道的大旗制定的诸如父母在,不远游,不别居,不异财,这类律法,都是在剥削女性。
女子的父母难道说就不是父母了?
在袁明珠看来,小两口组成的家庭才是自己的家。
漫长的封建社会,男人们已经习惯了把照顾父母的责任转嫁到女子孱弱的肩膀上,所以现代社会一些不愿意跟公婆同住的女子依旧被无理的指责为“不孝”。
随着女性地位提升,女们的觉醒,法律赋予男女平等的地位。
法律明确阐明配偶对于对方的父母只有辅助赡养义务,女性不愿意再被剥削。
只是但愿失去盘剥对象的男子们,不要把失能的父母活埋进废弃墓坑来逃避责任才好。
基于这样的现状,魏夫人才替她担心巨额的嫁妆会成为索命符。
真正的原因她不能跟慧姐儿说,但是她语气中的轻松和笃定让慧姐儿确信她不会吃亏。
袁明珠的确能确定自己不会吃亏,因为顾重阳是个不同的存在,他身上并没有如今男子的大男子主义。
安阳侯府的情况也比其他人家特殊。
顾重阳跟大胡氏势同水火,跟顾舟也是貌合神离,跟她才是一条阵线。
即便抛开顾重阳对她的痴迷,她也有把握在安阳侯府自保。
顾重阳也不会看着她被人欺负,他那么稀罕她呢!
看着慧姐儿的担忧,袁明珠在心里对顾重阳精湛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所有人都被他骗过了。
远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