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能不拿当然更好。
袁明珠看到郑妈妈在花厅门外晃了一下,对于嬷嬷说“嬷嬷把我给大家带来的礼物拿进来吧。”
给众人分了礼盒,略带歉意道“还得跟我们世子爷去祠堂上香,只能先失陪了,诸位见谅。”
耿夫人拉着她的手“忙去吧,以后我们都在京城里,有的是时间聚。”
袁明珠冲着这位热情的晋王世子夫人笑笑,知道她的热情所谓何来。
肯定是晋王世子回去跟她说了什么。
出了花园,袁明珠问“世子呢?”
郑妈妈说“世子让夫人先过去,世子一会就到。”
“那边准备齐全了吗?”
于嬷嬷“准备齐全了。”
走在路上,于嬷嬷说“没有得力的公婆和族亲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得自己操心。”
“就拿今天认亲这事说吧,若是有一群族亲,就有人跟着介绍来客身份,帮着招呼客人,根本用不着自己为难。”
袁明珠知道她这是跟她解释之前没出声介绍晋王世子夫人的原因。
于嬷嬷毕竟是仆从,那样的场合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袁明珠也知道。
没就这事说什么,而是淡淡说道“没有族亲也有没有族亲的好,不然一大帮子亲戚总有个良莠不齐。”
于嬷嬷点头称是。
安阳侯府的祠堂坐落在主院的偏西南,单独有一处院落。
祠堂在周围遍植高大的松柏,风过处松涛阵阵。
虽然只不足二十载的历史,看着却有百年韵味。
她等了没一会,顾重阳就大步过来了,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看到她才略温和了些。
袁明珠这一刻才深刻的意识到,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跟着她身后,抿紧嘴唇逆来顺受的少年。
会有人来上赶着结交他,有人围着奉承。
只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跟大多数人一样,也随着地位变化而变化。
变得油腻又面目可憎。
祠堂厚重的门吱呀着被推开。
跟外头的宏伟大气不同,里头只少少几座牌位。
几座所有牌位的漆色还都尚新着,尤其是她婆婆顾氏的那座,漆色油亮。
顾重阳亲自上去点燃蜡烛。
“先妣顾门夫人顾氏之灵位。”袁明珠低声默念了一句。
顾重阳点燃了蜡烛回头,就看到她盯着他娘的牌位怔愣着。
跟他曾看过无数次一样,她就远远的站着,像是在看别人的悲喜。
周身罩着穿不透的冷漠,这种感觉在阴冷的祠堂里尤其明显。
“明珠,”他喊了一声。
袁明珠抬头看他。
他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在看什么?”
“看母亲的牌位。”
肯定不止如此,若是只如此哪会看得这样入神?
顾重阳用眼神问她还有呢?
他想问清楚,不想她在露出那样的神情。
“我在想母亲或许并不愿意被供奉于此吧?”
顾重阳握紧她的手,“母亲愿意。”
袁明珠不知道她自己这一刻为何会如此执拗,她挣开顾重阳的手,指着他“即使你是她的儿子,也无权代替她做决定,把她跟个狼心狗肺的人安置在一处。”
大概是顾重阳的理直气壮不知悔改刺激到了她。
这人就如同是她一手教养长大的,她不能看着他变成她最不想他长成的模样。
她能感受到顾氏的无奈和悲哀,屋外的松涛声都宛如她的哀泣。
这一刻她在动摇,在怀疑她亲手把顾重阳送回安阳侯府,送回安阳侯世子位置上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面前这人已经变了。
他母亲一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