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右大王始终没有再来。
袁宝儿也没有过去,哪怕每天的餐饭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转差。
到了第三天傍晚,宫女已经带不来任何饭食。
面对袁宝儿的目光,她有些局促的揪着手,“他们没有准备。”
袁宝儿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你却别处吃吧。”
这里除了她一个宫女,其他都是侍卫。
侍卫的伙食另外有供应,所以哪怕里面的人饿死,侍卫也不会受影响。
宫女有些局促的挪了挪脚,见她表情如常,便小跑的出去。
晚上,宫女进来,送给她一张饼。
袁宝儿笑着摇头,“留着吧,你明天早饭。”
宫女张了张嘴,咽下想说的话。
袁宝儿看了会儿书,平静的睡了。
隔天早上,袁宝儿喝了碗清茶,感觉肚子更饿了,但她始终平平淡淡。
宫女要不是时刻跟着,都怀疑她是不是背着自己提前吃过东西了。
洗漱过后,宫女把饼分成一大一小两半,把大的分给袁宝儿。
袁宝儿摇头,平静的道:“你的库哈绝不会饿死我,但是你就不一定的。”
“所以,保护好自己吧。”
袁宝儿很清楚她细作的身份,也不在意她会不会把话告诉右大王。
便是告诉了,她也不怕。
因为这就是事实。
她跟他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活着的人更有用。
如果宫女告诉右大王,也无非是两种可能,但不论哪一种,袁宝儿都无所谓。
右大王下了朝就听到宫女传过来的话,他握了握手,心里有点后悔。
他其实也知道这种方式根本没用,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试试,哪怕只是给个台阶,他也好下来。
但显然,她并不想给,还把梯子踹了,明晃晃的问他,要不要跳。
他虽然是库哈,也想要面子,但是为了他的子民,面子有时候不要也罢。
中午,袁宝儿吃到了极为丰盛的午饭。
袁宝儿始终平平淡淡,但是宫女却放心了。
作为细作和你来我往,不见硝烟争斗的见证者,她很荣幸的看清了库哈的心意和袁宝儿的重要。
在进入宫廷之前,她就是牧民的女儿,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草对于牧民的重要。
有了丰富的草,周围就会诞生水源,有了水源,草场也会更加肥妹,牛羊们在那里能获得充足的补给。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他们家寻到了一处丰沛的水草地,那是她过的十分不错的几年,每天有喝不完的奶茶,吃不完的酸奶干,最重要的是从来都没有饿过肚子。
可是后来,草地被啃光了,水也干涸了,他们一家不得不迁徙。
可是他们的运气不好,一连几年都没找到好的地方,再后来一场暴风雪后,她就被父亲给卖了,从此成为了奴隶。
因为知道草的重要,所以她特别希望袁宝儿能教他们。
不过她不识字,也看不懂袁宝儿写得东西,但她知道,这个人对于土曼,尤其是像他们家那样的牧民特别重要。
而且她知道,库哈弄出这么多手段,最终目的也只是想要她帮忙种东西。
“真的不能帮我们吗?”
她试探道问。
“库哈让你问我的?”
袁宝儿不答反问。
宫女摇头,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她听,又道:“我希望你们帮帮我们。”
袁宝儿笑了笑,平淡的道:“我明白你所想,但该怎么做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管我怎么厉害,我终究是大夏的子民,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