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旁人怎么想,她其实是不在意的。
她只顾及顾晟的想法。
但此时的内殿前前后后都被禁军围着,哪怕顾晟有三头六臂,在扎马和右大王的严防死守下也进不来吧。
不过她相信他们夫妻情深,信顾晟会信自己。
这是一种直觉,说不出来,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水很快烧开,宫女叫了两声,袁宝儿才想起来自己过来干什么的。
冲好茶,袁宝儿平静的出门,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与此同时也带起一股寒气。
进去内殿,她把茶端给右大王,推开窗让右大王赏雪。
右大王确实轻轻一叹,“这已经是今年第四场雪了。”
袁宝儿看他一眼,心里想着关于风雪迷失羊群,损失严重的公文,没有吭气。
右大王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风花雪月,他的心都被这一个注定的寒冬充满。
两人好似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袁宝儿给他念公文,在上面以他的笔迹批阅。
右大王半趴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如此又过了几天,右大王勉强能够自己坐起来,但是还是不能长时间动笔,更没有体力做除开上朝之外的事情。
袁宝儿一直在旁陪着,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袁宝儿已经能将土曼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土曼虽然地广,战士也彪悍,但他们人少,土地更是贫瘠,加上五大家族的贪婪以及大大小小臣子的克扣,能养活当下这些人已经是极为费劲,根本不可能再去扩张领土,养活更多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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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这些年来,土曼只从边关劫掠,无力入关的原因。
右大王重又恢复日日上朝的习惯,与此同时,他也搬出了内殿。
搬离当天,他特特从书房过来。
袁宝儿看着他头上和肩膀上落着的大片雪花,忽然想说点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右大王挑眉。
袁宝儿道:“土曼偏居一隅,三面都被大夏包围,哪怕此时不被围剿,将来也是逃不了的。”
“你是真的准备以你这弹丸之地,跟富饶的大夏拼个鱼死网破?”
“不,应该是鸡蛋碰石头,哪怕你这鸡蛋壳有些硬。”
右大王的眼神几乎是瞬间阴沉下来。
他磨着后槽牙,袁宝儿觉着她要是他的臣子,这会儿估计要被砍头了。
右大王转头就走,袁宝儿却道:“我若是你,就趁着此时的大夏之主年纪尚幼,与其签订休战协议,在边关建贸易集市,若是及时,今年冬天大概还能多救些人。”
右大王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宝儿轻轻叹了口气。
她说这个固然是有私心,但也是为双方好。
僵持一年的战争,哪怕大夏疆土辽阔,产出极多,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元哥儿年纪太小,还不足以钳制朝臣这么久。
她和顾晟都被困在这里,其实等同于给了左右相壮大的机会。
她担心,等他们回去,大夏都已经被人把持,元哥儿彻底被架空。
要知道她的女儿可是还在宫里呢。
她心里着急,却也知道,她被困,顾晟不救她出来,是绝不肯走的。
且右大王圈禁她这么久,以顾晟的性格,绝不可能不报仇。
袁宝儿虽然不喜欢右大王,但他几次三番的救她,她心里还是极为感动的,并不想他跟顾晟成为生死大敌。
但这心思她只能放在心里,不论她把这话告诉哪一方,都容易产生误会。
右大王离开,带走一大半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