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顾晟温声道。
袁宝儿哼了声,这会儿也没有精力跟他争辩,“你走不走,不走我不生了。”
产婆一听傻了。
这都箭在弦上,还能不发?
那不得一尸两命?
那她小命还能留住不?
三个念头在脑子里反复穿梭,穿得产婆脑子都成浆糊了。
顾晟有些无奈,知道袁宝儿就是耍嘴皮子,有些无奈的摇头。
若是有长辈在,听了这话,等到将来一准得收拾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是顾家没有长辈,最大的就是耍脾气的这位产妇。
所以顾晟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外头等着。
袁宝儿一直等到门关上,才又含上咬棍,咬住之前,她还叮嘱,“不许他进来。”
她声音不低,顾晟听得真真的,也就越发无奈。
门口有动静传来,顾晟信不过去,见是元哥儿和顾佳瑶。
“你们怎么来了?”
顾晟拱手行礼。
元哥儿虚虚示意他免礼,有些焦急的看里面,“先生是要生了吗?”
顾晟点头,怕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吓着顾佳瑶,便引起就近的花厅。
马唐指挥人上了茶点,小心服侍。
元哥儿这会儿满心都惦记着里头,也顾不上吃什么。
反而是顾佳瑶年纪小,不明白生产对于女人的意味着什么,还有滋有味的吃着。
顾晟心里惦记着袁宝儿,可是元哥儿又不能留在这里不管,一时间他深刻的体会到如坐针毡是什么滋味。
元哥儿眼见他一连换了几个姿势,就明白他的想法。
他笑着指了指吃饱了有些昏昏欲睡的顾佳瑶,“我哄瑶瑶睡觉。”
顾晟忙把顾佳瑶抱去榻上。
冬天里的榻都铺着厚厚的褥子,顾佳瑶一躺过去,一骨碌就抱着枕头睡沉了。
元哥儿坐在边上,笑眯眯,“瑶瑶睡觉不喜欢边上有人,我们去外头吧。”
顾晟示意马唐带人守着,他陪着元哥儿出来。
元哥儿径直来到主院,没等顾晟说,就坐去穿堂边上的茶水房。
这里本来是耳房,但是顾晟不喜欢有人跟在边上,就把这里闲置下来,改成了茶水房。
茶水房里正汩汩的烧着热水,炉子里的炭火极旺,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融融的,好似将要入夏时候一般。
元哥儿一进来身上就出了汗,他赶忙脱掉大氅,坐得离炉子远些。
顾晟把炭火压下一点,把水倒出来,有换上新的,才更过去坐定。
他拿出茶叶,慢吞吞的泡茶,试图以这样的行为平复心里的焦躁。
但这显然是没有用,摆在元哥儿跟前的茶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来。
元哥儿也瞧出他心神不宁,佯做没有发现的喝了口。
主屋里一直很安静,顾晟等了会儿,实在忍不住过去敲门,“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喊出来。”
炕上,袁宝儿正憋着气,听着产婆号令,努力把已经露了脑袋的娃生出来。
听到顾晟这话,她恨不能痛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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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点力气,都喊出来,还生个屁的娃。
都是当爹了,这点事还不懂。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用力,就在她怒气值达到最高峰时,她恶狠狠的咬了下咬棍,想要吐出来,身体忽然一轻,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有些飘忽的看向下首,产婆惊喜万分,“生了生了。”
她麻利的剪了脐带,翻手一拎,啪的抽了下小屁股,孩子嗷的一声哭了起来。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