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洗三,顾晟只是请了耗子翠心等几个十分亲密的亲朋。
洗三完毕,顾晟摆了酒,众人欢聚一堂,和和美美的吃了顿席才散场。
翠心在席上一直没有吭气,等到抽空,她溜去了主院。
袁宝儿这会儿正在睡,丫鬟知晓她身份,迟疑了会儿还是进去回禀。
“快请进来,”袁宝儿一听翠心来了,睡意顿时散了。
丫鬟带着翠心进来,没等进门,翠心就跪下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袁宝儿不能下地,忙让丫鬟把人扶起来。
“娘子,”翠心哭唧唧,“你终于肯见过了。”
她不肯做丫鬟挪来的凳子,只坐在脚踏上,就跟昔日一般,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这个姿态,袁宝儿再熟悉没有,如果说些她不想听的,那就得大雨滂沱。
袁宝儿有些头痛,温声跟她解释,“不是不让你来,而是我自己有些不大好。”
“这么长时间,你也能听说,我的风评大抵是这大夏朝头一份,”她道:“你要帮耗子维系关系,难免跟那些人打交道,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不为难,”翠心瘪嘴,“那些说三道四的,我才懒得搭理。”
“耗子可支持我了,非但不说我,还帮我呢,”说道这个,翠心挺起腰杆,有些得意洋洋,“那几个长舌妇自己家里都脏的很,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说别人。”
布衣卫最擅长的莫过于情报,想要捅露谁的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袁宝儿之所以刻意拉开距离,目的就是不想影响他们夫妻,不曾想,他们夫妻反而误以为生分,就算这样,他们也还是用自己的手段帮她出气。
“你呀,”她温声道:“那为何不说?”
翠心得意的表情顿时没了,她耷拉着肩膀,低声道:“还不是耗子,他说你身子重,心思也重,让我别添乱。”
“前阵子我还想过来看看接生的事,耗子也不让我来,说朝廷上也不安生,他正在办差,让我不要过来,免得给你添乱。”
“是户部还是兵部?”
袁宝儿灵机一动。
“兵部,”翠心老实回答,又问:“你怎么知道?”
袁宝儿笑了,“你别忘了,我在这两个地方都呆了不少时候。”
户部她还没从书院出来,就时常跑,后来还当了一阵子差。
至于兵部,她虽然没正经任职,确实领过兵,那里头的猫腻多的,稍微筛筛就都是老鼠屎。
元哥儿有心修改大律,动无数人的添头,自然要抓典型。
这两个地方,她曾跟他详详细细的说过,论熟悉程度,远比另外两部要高。
所以,袁宝儿觉得,元哥儿要抓鸡,就一定是从这两个当中二选一。
“他是怕你也跟着有事,”袁宝儿知道翠心脾气,怕她跟耗子闹,温声道:“兵部里头兵部单单是官,那些人油滑得很,哪怕大员也都是兵油子,真要逼到份上,是不讲规矩的。”
“你也跟耗子说一声,让他当心些,如果觉得不对,万万不可以单身涉陷,哪怕是被人说小题大做,也无比做到完全。”
翠心点头。
她知道,袁宝儿绝不会无的放矢。
尤其她可是带着兵去边关那么久,这里头的门道指定比他们懂得多。
丫鬟从隔壁过来,“夫人,小郎君饿了。”
“抱过来,”袁宝儿挪了下,方便待会儿放孩子。
翠心早前,跟着众人也瞧见两眼,不过周围都是人,她不好跟大老爷们挤,只匆匆看过,这会儿知道又要抱过来,顿时坐不住了。
袁宝儿接过孩子,见翠心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