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容,心里却在发沉。
偌大的工程,竟然任由一个女人指挥,看来右大王的情况远比她想的还要恶劣。
但越是这样,她笑得越是从容。
没能见到预期的模样,蓝珍珠有些失望。
她哼了声,厌恶的掩住鼻子,拿声捏气,“来人,把她带走。”
立刻有禁军冲过来,那速度,从前就是右大王在时都没有。
袁宝儿抖开禁军的手,冷淡的道:“我自己走。”
禁军们都知道袁宝儿的本事,也不勉强,只是把她团团围住,防止她逃跑。
袁宝儿慢吞吞的过去牢房。
牢房还算干净,角落里铺着干草,袁宝儿坐过去,发现干草比她预期的还要软和。
她慢吞吞的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见禁军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眯了眯眼,“我要歇了,你们是要欣赏我睡觉吗?”
她一路风餐露宿,整个人不说蓬头垢面,也是差不多的。
哪怕她长得还成,可一旦邋遢了,也很让人倒胃口。
禁军盯了她几眼,最终走了。
袁宝儿撇了下嘴,把草堆拔开,发现地下垫着被子,被子很厚实,元宝儿扯开一角,见里面絮着些羊羔绒毛。
这东西可不是这里能出现的,但它偏偏又出现了。
袁宝儿无声一笑,把被子埋好,继续干草堆里。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暗骂,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只怕她这趟来,都在他盘算当中呢。
想明白这事,她头一个反应就是抽他一顿,可是过了片刻,她只想笑。
他能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确定内里另有猫腻,袁宝儿也就不急了。
她翘着脚,静等右大王把人都收拾掉。
然而,她这么想,有人却不想让他消停。
傍晚,有人过来探视。
袁宝儿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会儿才认出是右大王纳了的贵人。
后面还跟着一个,袁宝儿只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她象征性的想了会儿,就放弃。
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跟他们立场不同,想法不同,没必要多接触。
贵人之前是打听挺好的,知道袁宝儿被关了,便立刻过来。
本以为她落魄了,就能识时务,她也能省些功夫。
谁知道她像个木头,就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死了?”
贵人没什么好声气的道。
“是啊,”袁宝儿没脸没皮,还笑眯眯的。
贵人气了个倒仰,“你死了还说话。”
“你可以理解为诈尸。”
袁宝儿表情诚恳。
贵人气坏了,转头就要走。
然而才刚走一步,就转回来。
她冲到袁宝儿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
她没什么气势的踢了袁宝儿一脚,忿忿走了。
牢头紧盯着把门关上,袁宝儿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小腿,手顺势把落在干草堆里的纸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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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是右大王刚劲有力的字。
袁宝儿咧了下嘴。
就知道这家伙鸡贼,绝不可能出什么事。
她把纸条团成团,反复揉搓,直到成为碎屑,才把它混进干草堆里,用身体把它弄不见。
一晃三天,再没有人进来,袁宝儿也乐得清闲。
然而,某天半夜,她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身体在晃,她一个激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