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起,显然是心疼了。
袁宝儿嘻嘻的笑,指了指旁边的阿伦,“我的新徒弟。”
顾晟眉头微挑,转头看阿伦,又转回去,“你不是说不教人了?”
袁宝儿咧嘴。
“这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嘛。”
顾晟哼了声,“他是谁?”
“他侄儿,”袁宝儿含糊道。
顾晟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就知道,他一准得出点幺蛾子。”
袁宝儿很尴尬,示意人把阿伦带进去,才拉着顾晟道:“他确实不大成了,这孩子他有心让他接替自己的位置。”
“他没精力教,这才让我带回来。”
顾晟一直都知道,袁宝儿看着大咧咧,爽朗又不是柔和,像是没心没肺似的。
其实她的心里特别有分寸,如果她干了什么出格的,那一定是背后有更重要的原因。、
就像现在,顾晟立刻就懂了袁宝儿为什么带他。
她是皇帝的先生,也曾经是他的伴伴。
虽然他跟皇帝感情也很深厚,可是真计较起来,他也得退出一射之地。
可以说,这世上如果皇帝还信任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袁宝儿,而不是被他极为倚重的顾晟。
“就几年,”袁宝儿道:“只要他那边解决,我就把人送回去。”
“那倒没有必要,”顾晟肌肉放松,表情也跟着和缓了。
“既然来了就留下,不过皇帝那边,你可要好好解释了。”
袁宝儿笑着点了点头,陪着顾晟回去。
吃过晚饭,内侍悄然而至。
袁宝儿不好跟内侍将太多,只给他一封保平安的书信。
元哥儿看到信,心里略微安稳几分。
隔天,袁宝儿早早来到内殿。
元哥儿起来就看到她。
他让人送来两份早膳,两人同桌用饭。
袁宝儿把阿伦的情况讲给元哥儿听,又道:“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办。”
元哥儿不情愿。
袁宝儿是教过他的人,那时帝师。
哈伦身份再好,也不过是个附属国的王的表侄儿,这个关系论起来实在太远了。
元哥儿很有领域意思,想到自己的先生要去教别人,他这心里就不舒坦。
但是中和监事已经被袁宝儿定下来了。
收徒不过是个人行为,他虽然是皇帝,却不好多说。
很快到了上朝时间,才刚还是师生的两人瞬间转换成君臣姿态。
上完早朝,袁宝儿就急急回去。
家里那个阿伦因为饮食不习惯,病倒了。
虽然有郎中,但袁宝儿是把他带回来的人,总觉得对他有一份义务。
她急匆匆的走了,也就没有留意背后元哥儿哀怨的表情。
回到内殿,元哥儿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舒服,就索性叫上顾佳瑶,来个顾府一游。
袁宝儿正跟阿伦说话。
他吃了药就睡了,这会儿才刚醒过来。
袁宝儿仔细问过,确定他没有大碍,这才略微放心一点点。
“要是有什么不舒坦,就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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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乖巧点头。
袁宝儿摸了摸他脑袋,确定不缺什么,这才去了后罩房。
阿伦一个人躺在屋里,觉得十分无聊。
他正想爬起来,就看到窗棂上投射过来的影子。
他慢吞吞又躺下去,闭上眼,装作睡觉的样子。
窗外,顾佳瑶正跟元哥儿通力配合,想无声无息的进来。
然而,两人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