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集百家所长,就想出这么个主意。”
袁宝儿眉头皱起,“你就没阻止?”
顾晟摇头,“这事他已经决定,再过几年他就要及冠,我若总是从旁干涉,与他与朝臣都不是好事。”
“可是这事根本不成,”袁宝儿很不赞同。
学子们固然饱读诗书,才学渊博,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经验丰富。
大律的条款就是一根标尺,每一项条款都是作为法度的条款,衡量百官和百姓的准则。
这种准则很多时候都不是一概而论,这就需要制定人的因地制宜的制定出各种符合或者贴近重重情境的条款来。
这是需要丰富的经验和阅历才能达成。
那些学子,纸上谈兵可以,真要遇到事情,只怕还不如一个寻常的小吏得用。
“不行,我得去,”袁宝儿要往外去。
顾晟一把拉住他,“你不能永远跟着他,总要让他试着自己来。”
“可这事不是小事,”袁宝儿不赞同。
顾晟微微一笑,“就因为不是小事,我才不赞成你去。”
“你我能陪着他的时间不多,将来的路他只能,也必须一个人走。”
袁宝儿沉默了。
顾晟道:“想想阿伦,他把人送到千里之外,难道不担心?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袁宝儿抿嘴,自然是想让他成材,将来接替右大王的位置。
右大王是真正的一心为土曼的人,他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土曼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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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儿也一样,”顾晟道:“这几年,有了你我的帮忙,他顺风顺水,你不觉得他现在有些变了?”
袁宝儿还真没觉得。
一来,元哥儿对她始终抱有尊敬之意,二来,袁宝儿管着工部,但是因为身体和关注点不同,朝会她都未必每次都到。
这是经过皇帝下了明旨的,大家也都知道袁宝儿的本事,哪怕心里不舒服,嘴上也不敢说什么。
谁让他们当年没在潜邸就跟着皇帝?
谁让他们不曾亲自教导抚育过?
谁叫他们不曾促成土曼和大夏的和谈?
顾晟见她眼带茫然,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注意。
因为抚育过的关系,袁宝儿对元哥儿总是带着天然的慈母之心,哪怕瞧见他不妥,她也不会从客观角度分析。
这也是顾晟担心的。
元哥儿一天天的大了,帝王的气度越来越重,顾晟担心哪一天,袁宝儿在不知不觉中犯了帝怒。
所以早在生了慎哥儿之后,顾晟就正式的思考起告老的事宜。
袁宝儿并没有顾晟想的那么深,她只考虑顾晟说的话。
说起来,她也确实对皇帝思虑太多,生怕他有一点点闪失。
可是元哥儿身为皇帝,必然要经历许多旁人没法替代的事情,这一次尚且有他们看着,哪怕是的错的离谱,也有他们进行补救。
“你说得对,”袁宝儿很不情愿的承认。
顾晟怎会不知她担心,又道:“我会再寻一批人出来,也进行编录,待到这边差不多,我再提出来,两厢对比,总能寻到万全之法。”
“哪儿有什么万全之法,”袁宝儿噘着嘴低声嘀咕。
顾晟只求她答应就好,至于其他,他只做听不见看看不见。
隔天,顾晟便真的找起人来。
袁宝儿在纠结一阵子之后,也继续自己的研究。
傍晚,她又一次遇到那个孩子。
袁宝儿留意到,他这一次出现还是在花圃跟前。
“你喜欢这个?”
袁宝儿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