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闷的摇了摇头,打算等大朝会或者他过来拜访时多加提醒。
却不想,她这一等,再见时已是两个月之后。
这两个月袁宝儿紧赶慢赶,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才终于赶上。
吻别慎哥儿,辞别元哥儿,她带着大批辎重,带着一千禁军往南地出发。
因着此番带的都是宫城用的大型器械,大队伍行进得极慢。
好在元哥儿给的期限够长,顾晟也来信说那边并不是很紧急,这才给袁宝儿容了些空隙。
可就算这样,大军也还是起早贪黑,等闲不会多休息。
如此走了将近十天,队伍离开京都能够辖及的范围,袁宝儿开始调整防务。
禁军们感觉到袁宝儿的紧张,也跟着戒备起来,日夜不停的巡视辎重。
然而,哪怕是这样,他们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好在禁军警惕,在发现不对时及时示警。
袁宝儿和所有人以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
这些是元哥儿特特指派过来的,这些人都是经过经年累月的厮杀,才锤炼得无比坚韧。
这些也是元哥儿最信任也是最拿得出手的,平常都只管皇帝的行止。
袁宝儿出行,元哥儿不放心,才特特排出来的。
最初时,袁宝儿并没有察觉不同,但在此时就能看出禁军们的素质,装备齐整的汉子手握刀柄,杀气腾腾的盯着黑压压的山匪,半点畏惧之色都没有,反而还有点跃跃欲试。
袁宝儿立在众人之前,“诸位,我等路过此地,多有打扰,明日我等便启程离开,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袁宝儿保拳拱手,十分江湖气。
她身为官,不可能给匪过路钱,但她又负责护卫辎重,不好轻易大动干戈,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以礼相待。
然而,她的退避并没有得到回应。
贼匪们嗤笑出声,为首的更是大声吆喝,“一个小娘子学人家玩什么江湖,快快让你家男人滚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
袁宝儿笑容收起,脸色冷冷。
她本就生的俊俏,生了两个孩子,非但没有人让她沧桑,反而添了抹妇人的妩媚。
贼匪里有人心里痒痒,借机说浑话,“莫不是你男人是个怂蛋?怕了咱们爷们?不然跟了爷算了,旁的不好说,必保管你夜夜不想旁人。”
众人哈哈大笑,戏谑嘲讽的笑响彻天际。
禁军和负责拉运辎重的人群里有人显出一丝怒色。
所谓主辱臣死,袁宝儿如今是这一千来人的主帅,这些人毫无顾忌的折辱,让所有人都心生愤怒。
然而,面对众人的怒火和对手的嘲笑,袁宝儿非但不气,还轻轻笑了笑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只要长了脑袋的就都知道。
队伍行走之时,她就吩咐挂了旗,斗大的旗帜飘扬,却还敢挑衅,袁宝儿都佩服他们好胆。
“准备,”她转去人群中,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
禁军们齐齐一喝,刀锋竖起。
贼匪们一惊,急忙列阵,试图冲上来。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禁军们并没有上前,反而后退半步,只听齐刷刷的一声低喝,三排弓箭手赫然在列。
没等贼匪们反应过来,箭矢就如雨一般射到跟前。
贼匪们大惊,急忙挥舞着刀抵挡,可刀太沉,没办法挥舞得滴水不漏。
半个呼吸不到,倒地近百人。
贼匪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袁宝儿却不满意,“速度太慢了。”
他们配备的是连击弩,这种弩箭可以在两个呼吸之内轻松连发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