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府,须得好生调理才行。
他依照军医叮嘱,一板一眼的把药煎好。
端过去看到候小妹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哭什么?”
侯勇把药放下来,闷声道:“你你可知主帐代表什么,你冒冒然闯进去,大人没立时要了你的命,已经是你命大。”
“他才不会,”候小妹含糊却又心思胆大的说道。
侯勇觉得十分可笑,“你为何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道,他不会,”候小妹十分固执的说道。
侯勇摇了摇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大人之所以忍耐,看得是他的面子。
不然就她一个平头百姓,大人不立马把她砍了,也会抽一顿撵出去。
“快喝药吧,待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他温声说道。
候小妹也确实觉得不舒服,便听话的把药喝了。
侯勇扶着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他收拾了碗,转头见妹妹闭上眼,便扭身出去。
同僚们不肯帮忙,侯勇就只能让属下去干这事。
他是上峰,哪怕属下不愿意,也只能照办。
压迫往下属,侯勇愉快的回来。
才刚进营帐,就傻了。
才刚还老实躺着的人不见了。
他急忙过去,摸了摸被子,还温着,显然人立刻的并没有多久。
他赶紧出门,不出意外的在顾晟营帐外面见到了妹妹。
“快跟我回去,”侯勇去扯她。
候小妹却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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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挣开哥哥的手,坚持的看着营帐大门,“大人,我是小妹呀,你最喜欢的小妹呀。”
营帐里,袁宝儿无声嗤笑,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晟。
顾晟额角青筋暴跳,手背青筋也跟着跳,要不是理智还在,他只怕立马就会冲出去。
侯勇惊恐的盯着门口,用了大力扯过妹妹,捂着她的嘴,强行拖走了。
门外安静下来,袁宝儿轻轻一笑,“最喜欢啊,”她很是以为深长的道。
“我从来都没说过这话,”顾晟咬着后槽牙,冷冷说道。
这话袁宝儿是信的。
当年,顾晟还年轻,还复又激情的时候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而今经历官场浮沉的他就更不可能说这话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用这话刺激他。
顾晟也果然上当,眼见袁宝儿闷不吭声,表情也很不对,他焦躁的站起来,在地上跟驴拉磨似的,打了几个转,才道:“我真没有。”
“好,我信,”袁宝儿拉长了调子,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顾晟就很气。
袁宝儿虽然说这信,可是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他想要驳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这种感觉实在憋屈,憋得他格外难受。
元宝儿瞧着他脸都泛着青色,嘴角微微勾起。
活该。
让他明知道犯军法,还明知故犯。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是小事。
她和顾晟在朝堂上并不是没有政敌,这事明显违反了规矩,若有人多一句嘴,哪怕元哥儿有心偏袒,也会让他被人诟病。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袁宝儿觉得不值得为这么个人搭上自己的名声。
顾晟心里也是明白的,但他就是落下来脸。
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他远走土曼,侯勇也是跟着他一道的人之一。
当年他们几乎把命都留在那里,大家一块扶持,这才勉强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