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泥腿子,你就是让我走,我又能去哪儿?”
“又胡说,”柳大人板起脸。
“大夏能有如今的安定,都是你口里的泥腿子流血流汗,用性命换来的。”
“你能安安生生,平平安安的续航大,也都是靠了他们。”
“你不说感激,还用那样的词来说他们,应该吗?”
外甥叹气,舅舅又要说教,这日子可很是够难过的了。
外甥思念起自家小厮,也只有他来时,自己才能自在。
柳大人说教完,便拿了只鸡腿和一小包酱肉出来。
“知道你嘴馋,特地出去给你带的。”
军营伙食差,外甥嘴挑,感觉不合口的就不肯再吃。
柳大人是眼见着他吃不下,脸上的肉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的,实在忍不住,就去买了这些回来。
外甥一看肉,眼睛贼亮。
他跑过来伸手就抓。
“去净手,”柳大人拦下他。
外甥撇嘴,还是听话的去洗了。
柳大人一见,对外甥的笑容就更多了。
“吃吧,”等外甥都收拾妥当,他立刻温柔的把酱肉推过去。
外甥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吃了一半,才想起来边上还有个干看着的舅舅,“舅舅也吃。”
“舅舅不吃,你吃,’柳大人笑着示意。
衣袍有限,他只能带这么多回来。
军中事务繁多,哪怕是他也需要多加了解军中情况,不好多离开。
这肉能多让外甥吃些,就多吃些。
外甥见他不要,果然直接塞进嘴里。
两盏茶之后,柳大人带回阿里的肉就只剩下光溜溜的一根骨头。
瞧着那根光溜到没有一点肉的骨头,柳大人很心疼外甥。
“这里治安不好,不若我安排船回去吧。”
“我不,”外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怕你阿爹打你?”
柳大人道:“放心吧,你阿娘来信了,你阿爹不会打你了。”
“那是在骗你呢,”外甥吃得有点撑,直往后仰,“阿爹都说了,只要见到我,就把我的腿打断。”
“他那是气话,”柳大人道:“你若是不惹祸,不气你阿爹,他又怎么舍得打你?”
外甥不以为然,“怎么不会?自小到大,他打我还少了?”
柳大人无言以对。
因为姐夫打他的次数确实十分多。
光藤条都打断两根。
“那也不能就这么晃荡,”柳大人道。
“我在这儿陪您,这也是正事,”外甥道:“难道您不愿意?”
柳大人过来这里是办正事,不是看孩子的,哪里能乐意。
不过外甥问起来,他还不能照实说,只能干干笑了声,算是答复。
他自觉已经够委婉,不想外甥还是听出来不对。
他立马就炸了,“您不愿意?那我走好了。”
他站起来就走。
“给我老实坐下,”柳大人一把扯住他,低声道:“再作妖,我把你捆起来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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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撇嘴,有点耍赖的道:“您舍不得。”
“你要不听话,看我舍不舍得,”柳大人自觉已经十分狠的放下狠话。
然而,对外甥来说,他就是个纸老虎,根本不可怕。
此时已经将要晚饭,柳大人交代他老师等着,他去打饭。
外甥乖巧点头,却在他走之后,悄悄打开偷偷划开的洞口,悄悄放下一个纸条,再把洞口用小案几遮掩起来。
柳大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