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她见天费心,得好生养着。”
耗子笑着答应,目送她上了马车,才从后门悄悄走了。
马车在寂静的路上狂奔,挂在车厢四角的铃铛跟着车厢剧烈摇动,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车夫本还觉得声音太大,想要摘下来,袁宝儿却道:“就那么放着。”
现在是多事之秋,她回来的事情,大概其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应该知道了。
没所谓低不低调。
且左相和沈家大娘子的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此时最想遮掩的可不是她。
如此招摇过市,正好让他们投鼠忌器。
车子一路招摇的来到柳家。
柳家此时已经上闩,但这能挡得住袁宝儿?
车夫一通拍门,轻松把全府人都叫起来。
管家一溜小跑的过来迎接,袁宝儿佯做没看到他的睡眼惺忪,自若的坐在书房等着。
约莫一刻钟,柳大人急急赶过来。
袁宝儿一见他,就止了他话头,“我不是来找你的。”
柳大人一呆。
袁宝儿道:“我是来见老大人的。”
柳大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您认识家父?”
袁宝儿摇头。
她进官场时,柳老大人早已经告老。
“那你是?”
袁宝儿笑了笑,“此时还是老大人来了再说。”
柳大人无法,只得回去请父亲。
这次等的更久。
老大人上了年纪,行事都慢很多。
袁宝儿见他来了,先起身行礼。
柳老大人端量袁宝儿,点头。
“早听说过如今朝堂上有位巾帼不让须眉,一直不曾得见,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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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她没有礼数,胡乱而为。
袁宝儿微微一笑,“是晚辈失礼,还请老大人见谅。”
“我只是得知一个消息,实在是我与柳大人相知恨晚,十分感佩他的为人,想到明天柳家就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便睡不着,哪怕我才刚千里奔波回来,也还是来了。”
老大人正要坐下,闻言一顿,又缓缓坐定,不动声色,“我柳家一向行的正做得直,从无不可对外人言之事。”
“是吗?这话您也包括您的女儿?”
柳老大人的脸一冷,“你这话什么意思?”
袁宝儿笑了笑,“十八年前,令爱携家仆孤身前往外祖家,因为山路中断,只得在农家暂留半月。”
“碰巧,当时还任当地督知,两人相知相识,相处默契。”
“两月后,令爱归家,隔月便嫁了人,生了个不足七月的早产儿。”
“大概是那孩子早产,自小体弱,便是稍微受一点点风,都能害急病亡故。”
袁宝儿微笑,眼睛紧紧盯着柳老大人,“不过那孩子本来也不是多光彩的出身,就这么离开,也未尝不是好事,不然传扬开来,这几家府邸的脸面何在?这几家的娘子郎君,老爷姑奶奶,怕是不用出来见人了。你说是不是,老大人。”
袁宝儿这话就差明着说,你家闺女早年跟左相私通,生了个私生子,如今死了,你就别管死在哪儿,死在谁地界,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我们被问罪,你们几家都等着被人时时刻刻笑话吧。
元宝儿说完,也不等老大人说什么,长揖一礼,“是晚辈失礼了,晚时晚辈再来看老大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带走了。
柳大人还蒙着,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是知道内情的柳老大人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下跌坐进凳子里,哀叹道:“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