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揣测。
魏宕打小就想去战场,这会儿一听,眼睛都放光。
他立刻请缨,表示哪怕做个小兵,大头兵,甚至伙房厨子,他也愿意。
元哥儿被他直爽的性格和勇往直前的逗得心情大好。
“如此就顾大人挂帅,你可要好生听从顾大人指派。”
这话无端透着亲近。
魏宕多机灵个人,立马上前行礼,还给顾晟一礼。
顾晟斜了他一眼,回了半礼。
不论是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军中身份,如此并不失礼。
元哥儿很满意他们的和谐,当即拍板,又跟左右相讨论起粮草问题。
至于辎重,他半点也不担心,有顾晟在前,袁宝儿必然卯足了劲提供各种物事。
袁宝儿站在边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心里盘算着粮草。
而今已经将要入秋,眼见着就是要打粮食的时候。
因着之前几次征战,粮草短缺到就连皇帝都要勒紧裤腰带。
户部吃一堑长一智,每年都会多多屯粮,确保隔年都能有粮吃才行。
本来依照户部预想,留下来的粮食,去年的屯粮吃了近一年,余粮还是很富裕。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是出了叛军一事,大军围剿就消耗近半粮草。
好在时间不长,在户部尚书肉疼之前,收兵班师,这才勉强没能彻底见底。
眼见着秋天就到,新粮食就入仓,户部尚书那口气还没等吐出去,就又出了这一遭。
这一回,户部尚书可就没有什么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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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跟户部尚书关系不错,最知晓其中内情。
如今户部余下的粮食都不够大军赶到淮南的。
所以他并不是很赞同围剿。
但皇帝命令已下,他只能想办法。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从官民之中省。
定了将帅,关键问题解决了,右相小心思又活动了。
他笑着反驳左相,“满京都也不过千余官,便是他们不要俸禄,又能有多少?”
“只靠这些,哪里供得起大军。”
左相一听就知道他是要找事情,他也不急,微微侧身,“不知右相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觉得,跟咱们这些人呢相比,商贾可要多许多。”
右相如何不知,但他更知道商人逐利,如果一遇到事情就压榨商贾,长此以往,商贾必定不会留在这里,便是留在这里,也会想方设法的把损失找补回来。
商人打开门做生意,要如何找补?
无非是从货品客源价格等方面。
这些都不是不利于发展,以后必成后患,左相愿意看到这样。
但眼见皇帝流露出意动,他只能把话咽下去。
“你且细说说,”元哥儿身体微倾,显然特别感兴趣。
右相心里得意一笑,面上恭谨顺从的上前半步,解说得更加仔细。
元哥儿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他沉吟半晌,转而看顾晟。
“顾大人以为如何?”
左右相立刻跟着看过来。
顾晟心里跟左相意见相同,也是不赞同这样拔苗助长的,但大战将起,粮草还不足,这就是大患。
叛军此时已然蠢蠢欲动,若不打压下去,其他各地的大员定然也会心动,到时就是亡国之祸。
跟亡国相比,商贾之流还不够资格。
所以顾晟坚定的站在右相这边,赞同向商贾施压,征收重税,只是在末尾提了句,可用米粮抵扣。
在京都,但凡生意做得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