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宝儿不以为然,“没有闵大郎,有闵小郎,不也一样?”
耗子神情微动。
袁宝儿微微点头,眼里带着深意,“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侯勇可真是,”耗子一时都不知道能说什么才好。
候小妹至不济也是武将亲眷,哪怕不能加入世家大族,寻个正经官家,嫁进去做主母也是可以的,怎地就想不开,非要跟有妻有子的牵扯。
牵扯也就算了,竟然还诞下孩子。
这样的孩子,将来大了,知晓自己什么身份,她要如何面对?
耗子能跟顾晟相交多年,两人的想法或多或少都很相似,都对这样的行为十分鄙薄。
袁宝儿没有对候小妹的不自重和侯勇的放纵平叛,只是扯了嘴角,冷淡的道:“那时我便听说过,不过也只是听说,不曾真个亲眼所见,不过孟家能如此跑前跑后,看来此事也有几分真了。”
耗子张了张嘴,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便略过这段,说起自己的推断来。
辎重被盗窃一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失窃,但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王老汉也并不是无辜被害。
辎重图纸之所以失窃,便是王老汉所为。
起因便是钱。
工部给的饷银并不低,足够寻常人家开销。
王老汉在成亲之前,确实够花,非但够,还每个月都能攒下来不少。
但随着他成亲,家里开销增大。
他娘子花钱也很豪气,每月的银子没等开饷,便花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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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娘子怀了身孕,眼见着家里的粮都要吃不到发饷银,王老汉陷入焦虑。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跟他说,想要买点稀罕玩意儿。
工部里头每天研究出不少好玩意儿,有人花大价钱买。
王老汉犹豫过,拒绝过,但他娘子没能抵挡住银钱的诱惑,花了人家不少。
眼见人家要拉娘子抵债,王老汉还是偷拓印了图纸。
“他如何拓印的?”
工部的图纸多数都是锁在府衙当中的,大院里平常根本就瞧不见半点纸片。
忽然间,她想起来,前一阵子正在研究的投石器出了点问题,投递的高度远度总是不够,她便带着图纸和一干器物过来大院,那会儿大家都在研究这个,也就一起看了。
她嘴巴微张,仔细回忆,似乎当时并不只是这一张图纸,还有另一个才刚研究出来,还不完善,但已经十分不错的辎重图纸。
而那个正是被淮南叛军制造出来的那个。
源头寻到了,袁宝儿脸色十分的差。
她一直都很信任大家,所以很多事情她并不避讳。
但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人性是很复杂的,看起来磊落坦荡的,未必就真的磊落坦荡。
而她不该去考教。
“你没事吧?”
耗子见她不对劲,忙问道。
袁宝儿摇头,低声道:“没事,你继续说。”
耗子道:“王老汉把图纸送出去,在其中穿针引线的便是孟家。”
“那灭口的也是?”
袁宝儿问。
耗子摇头,见袁宝儿面带疑问,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人出手很专业,也很熟悉我们的作风,大抵是了解我们的人。”
孟家那一拨,能如此了解布衣卫的,不用想旁人。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布衣卫找不到人了。
袁宝儿吸了口气,心里是真的后悔了。
当年顾晟一力主张处置时,她不该劝解,应该推一